面上却丝毫不见慌乱,甚至还挑眉瞥了霍念一眼,反手就甩开了他的手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和理所当然:“我们昨天晚上干嘛了,你不知道?”
他故意拖长了语调,绕着霍念走了半圈,指尖随意地指了指远处的方向:“八宝镇那鬼蛟,你当是池塘里的泥鳅呢?”
“翻江倒海闹了半夜,师父为了护我,后背被鬼蛟自爆妖核炸的血肉模糊,到现在还敷着金疮药,血肉模糊的,你没看到?”
说着,他忽然逼近霍念,压低了声音,眼神似笑非笑:“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?怎么,被那个不男不女的云风禾带偏了?开始研究起男人之间的事了?”
他一边说,一边状似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衣领,将那痕迹遮得更严实些,又伸手拍了拍霍念的肩膀,语气带着几分调侃:“别整天胡思乱想。”
“师父是长辈,我是他徒弟,昨晚不过是在客栈处理伤口,师父还发了高热,我忙活了半夜,哪有你想的那些龌龊事。再敢瞎琢磨,小心我告诉师父,让他罚你去镇妖塔抄三个月的清心咒。”
霍念被他这一连串的话砸得晕头转向,先是被苏烬提到师父受伤的事惊得心头一紧,想起凌言平日里对自己的关照,确实不该用这种腌臜心思揣测。
可那痕迹……他还是有些狐疑地盯着苏烬:“真的?那你脖子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?”
“呵,”苏烬冷笑一声,随手从袖中摸出一块沾了些许草药味的帕子,在霍念眼前晃了晃。
“鬼蛟的毒雾溅到了脖子上,师父给我涂药时下手重了些,留下的指印和药渍,怎么,要看?”他作势就要扯开衣领,吓得霍念连忙摆手后退。
“不、不用了!”霍念脸颊微红,刚才的气势顿时泄了下去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我……我就是担心师父……”
苏烬见状,心中暗暗松了口气,面上却依旧板着脸:“担心就好好跟着,别瞎想。一会儿进了花楼,打起精神来,咋咋呼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