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师父!”苏烬几步追了上来,伸手拽住凌言的手腕。¢x¢n*s-p¢7^4¢8,.~c¢o·m/
那只手温热干燥,指尖还带着方才扒饭时沾上的米香,烫得凌言猛地一颤,想挣开却被握得更紧。“干嘛走这么急?”苏烬绕到他面前,倒退着走,月光勾勒出他眉梢眼角的笑意,“难不成是怕被弟子们看出……”“胡说什么!”凌言猛地打断他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夜露打湿了鬓角的碎发,黏在玉白的脸颊上,更显得那双凤目水汽氤氲,“不走等着让人看出来我们……”他顿住话头,喉结轻轻滚动,后半句“不是普通师徒”卡在舌尖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苏烬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笑得更欢了,故意放慢脚步逼得凌言不得不跟着他走。“是什么?”他歪着头,眼里映着漫天星辰,“是道侣?”“苏梓宸!”凌言又气又羞,抬手想敲他额头,却被苏烬笑着躲开。山间夜风吹过,百年老桂的花瓣簌簌落下,有几片粘在苏烬发间,像撒了把碎金。“这有什么的,”苏烬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桂花,捻在指尖转了转,“谁规定师徒就不能互相喜欢了?再说,他们知道了说不定还羡慕呢——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凑近凌言耳边,“不过我可不想让霍念知道。^小¤说=C%?M.St21 ?更|?新&最|.?快?′”凌言正被他那句“互相喜欢”搅得心跳失速,闻言一愣:“怎么?”“你想啊,”苏烬皱着眉,一脸煞有其事的模样,“就霍念那性子,要是知道了,回头见了我不得追着喊‘师娘’?”“上次我不过帮他补了回阵角,他就嚷嚷着要给我养老,这要是真成了……”他打了个寒噤,“我可受不了整天被人追着喊师娘,多别扭。”“你……”凌言被他这歪理噎得说不出话,气得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拍去,却被苏烬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。两人在桂树下拉扯,月白与素色的衣袂交缠在一起,惊起满树花香。凌言看着苏烬眼里狡黠的笑意,忽然觉得气也不是,笑也不是,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,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,往崖顶的听雪阁走去。夜露更重了,落在桂花上凝成晶莹的水珠,滴在石板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。苏烬牵着凌言的手,慢悠悠地走着,时不时低头去看他泛红的耳尖。月光透过桂树枝桠洒下来,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谁悄悄织就的情网,将这方天地里的温柔与羞怯都网在了其中。/t^a+y′u¢e/d_u·.·c/o-m-“其实……”凌言忽然低声开口,声音轻得像融入了晚风,“喊师娘也没什么不好。”苏烬猛地停下脚步,惊讶地看向他。只见凌言垂着眼,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,嘴角却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。桂花瓣落在他发间,与墨发相映,竟比天上的月光还要温柔几分。“师父……”苏烬喉头一紧,刚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凌言反手拽了一把。“走了,”凌言快步往前走去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,“再磨蹭下去,露水该打湿衣裳了。” 苏烬立在桂树下,茶色眼眸被月光浸得透亮,望着凌言微颤的睫毛投下的阴影,忽然低笑出声。他上前半步,指尖轻轻勾住凌言垂在身侧的袖角,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柔情:“师父,明日我便去天枢殿撕了拜师帖如何?”凌言浑身一僵,袖角被他勾得微微发颤。夜露沾湿的碎发贴在颈侧,月白脖颈泛起的红意顺着衣领蔓延开,像宣纸上晕开的胭脂。“胡闹!”他想抽手,却被苏烬握得更紧,那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烫得他心慌,“师徒名分岂是说撕便撕的——”“我不是说师徒情分,”苏烬打断他,指尖顺着他腕骨轻轻摩挲,那里的脉搏跳得飞快,“我是说,想做能在人前牵你手的人。”他忽然凑近,鼻尖几乎蹭上凌言泛红的耳廓,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时,故意压低了声音:“想在乾御阁用膳时,光明正大地给你夹红烧肉,想喊你‘阿言’,而不是隔着半座山都得规规矩矩叫‘师父’。”“你——!”凌言猛地抬头,撞进苏烬盛满星光的眼眸里。那目光太过直白,像把他心底藏着的隐秘心思都摊在了月光下,烫得他脸颊发烫,连耳根都红透了。他挣开苏烬的手,落荒而逃般往若雪阁方向走,声音又羞又恼:“苏梓宸!你再胡言乱语,便去思过崖面壁三月!”“阿言——”苏烬看着他小跑的背影,笑得眉眼弯弯,索性扬声喊了句,“我要沐浴!”凌言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