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苏烬看着他泛红的耳尖,眼底的戏谑淡了些,多了点无奈的温柔:“阿言,要习惯。”他低头,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,“你现在是他们眼里的陛下,身边少不了人伺候,这是规矩。”“可……”凌言还想反驳,却被晚翠的哭声打断。”凌言还想反驳,却被晚翠的哭声打断。“陛下若不允,奴婢、奴婢就一直跪着……”晚翠的肩膀微微耸动,显然是真怕了。凌言看着她伏在地上的背影,又看了看苏烬不容置喙的眼神,终究是没再说什么。他僵着身子,任由晚翠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脚,将锦鞋轻轻套上。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指尖时,凌言的脚趾蜷了蜷,心里像堵了团棉花,说不出的别扭。直到晚翠穿好鞋,又磕了个头退到一旁,凌言才松了口气,却再也没了吃饭的胃口。他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,只觉得这皇宫的规矩,比玄界最严苛的门规还要让人窒息。苏烬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拿起勺子舀了勺燕窝粥,递到他嘴边:“尝尝?甜的,加了蜜枣。”凌言犹豫了一下,还是张口含住。温热的粥滑入喉咙,带着点清甜,可他心里那点闷堵,却半点没散。他偏头看向窗外,阳光正好,可这四方宫墙,怎么看都像是座华丽的牢笼。正殿里的空气仿佛都随着宫女们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。凌言握着筷子的手有些发紧,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晚翠和宫女们垂首侍立的身影,她们像几株沉默的玉兰,却比最锋利的剑还要让人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