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时很快就到了。/1′1.k′a?n¨s,h!u¨.*c¨o′m~演武场的公子哥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,听说可以吃饭了,一个个眼睛都亮了。
可当他们看到端上来的饭菜时,脸瞬间垮了下来。
糙米饭黑乎乎的,青菜炒得发黄,唯一的荤菜是几块瘦得可怜的肉,漂在清汤里,看着就没胃口。
“这是人吃的吗?”王砚捏着筷子,眉头皱得像个疙瘩,“我家的狗都不吃这个!”
“不吃可以饿着。”夏止颂端着自己的碗,坐在旁边的石凳上,吃得津津有味,“军营里的饭菜,比这还不如。”
赵珩跑了五十圈,早就饿得不行了,也顾不上嫌弃,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饭。可那糙米饭剌得嗓子疼,他吃了两口就想吐。
“慢点吃。”沈澜走过来,递给他一杯水,“第一次吃是不习惯,多吃几次就好了。”
赵珩接过水杯,咕咚咕咚灌了几口,苦着脸道:“沈师兄,咱们就不能改善改善伙食吗?哪怕加个蛋也行啊……”
沈澜笑了笑,刚想说什么,就被夏止颂打断了,“想吃好的?等你们考核过了再说!现在给我好好吃,下午还要学剑法呢!”
公子哥们没辙,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。
有人吃了几口就实在咽不下去,偷偷把饭菜倒在了海棠树丛里,却被夏止颂抓了个正着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
“谁让你倒的?”夏止颂一把夺过他的碗,眼神像要吃人,“知不知道多少人还在挨饿?就你金贵?去,把倒了的饭菜捡回来,当着所有人的面吃掉!”
那公子哥吓得脸都白了,“夏师叔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错了就要受罚。”夏止颂根本不给他求饶的机会,“要么捡起来吃,要么去跑一百圈。选吧。”
那公子哥看着地上沾着泥土的饭菜,又看了看夏止颂冰冷的眼神,最终还是哭着蹲下身,一点点把饭菜捡了起来。
其他公子哥看得心惊胆战,再也不敢浪费粮食,哪怕再难吃,也逼着自己往下咽。
沈澜看着这一幕,心里有些不忍,却也知道夏止颂是对的。
这些公子哥从小锦衣玉食,哪里知道稼穑之苦?是该让他们受点教训了。
下午学剑法时,更是状况百出。
公子哥们大多没握过剑,有的连剑都拔不出来,有的刚握住剑柄就被剑的重量压得手发抖,还有的干脆把剑扔在地上,说“这破铜烂铁太沉了”。
夏止颂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,竹鞭抽得越来越响,训斥声也越来越严厉。`_?我$?2的-??书£?城(3/ ?}?追^£最′{?新?章?节1{?
“握剑都不会?你们的手是用来绣花的吗?”
“剑尖要稳!抖什么抖?像只受惊的兔子!”
“连基本的起势都做不好,我看你们还是回府里抱孩子去吧!”
沈澜在一旁看得直皱眉,时不时上前打圆场,“师弟,他们也是第一次学,慢慢来。”
“慢慢来?”夏止颂瞪了他一眼,“等他们慢慢来,黄花菜都凉了!君上还等着他们将来能派上用场呢!”
就在这时,赵珩忽然“哎哟”一声,捂着手指蹲了下去。
原来他太紧张,不小心被剑刃划破了手指,血珠顿时涌了出来。
“流血了!流血了!”赵珩吓得脸色惨白,眼泪都快出来了,“我要回家!我不要学了!”
夏止颂刚想发作,沈澜已经快步走了过去,从怀里掏出伤药,小心翼翼地替赵珩包扎,“别怕,只是小伤口。”
他抬头瞪了夏止颂一眼,“你就不能温和点?他们毕竟是第一次碰剑。”
夏止颂抿了抿唇,没说话,却把竹鞭收了起来。
沈澜替赵珩包扎好伤口,温声道:“学剑难免会受伤,习惯就好了。你看那些弟子,谁身上没几道伤疤?”
赵珩看着沈澜温和的笑脸,心里的恐惧忽然少了些。他吸了吸鼻子,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沈澜点点头,“你天赋很好,只要肯用心,将来一定能成为厉害的修士。”
赵珩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指,又看了看场中那些虽然笨拙却在努力练习的同伴,心中别提多委屈了,明明前几日还在馆子里搂着九儿姑娘,今日就站在这地狱的皇宫里。
夏止颂站在一旁,看着沈澜几句话就安抚好了赵珩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却也不得不承认,沈澜这温和的性子,有时候确实比他的严厉管用。
夕阳西下时,演武场的练习终于结束了。
公子哥们一个个累得像滩泥,瘫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