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见人影,会不会是……翻墙出宫了?”
“出宫了就去外面找,杵在这儿当柱子?”苏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杯底与案面碰撞出清脆一响。“额……师、师兄,找了。”萧昼卿头垂得更低,声音发虚,“内门弟子都出去寻了一个时辰,雪地里连个脚印都没找着……”凌言虽染了几分醉意,那双凤眸却清亮。他放下酒杯,指尖在微凉的杯壁上摩挲:“他何时不见的?”“就、就是你们从膳堂走后没多久,他自己就离席了……”“小崽子真是麻烦。”苏烬低声骂了句,却转头看向凌言,语气软了些,“阿言,你去寻寻吧。这大冷天的,别真醉在哪个角落里冻出好歹来。”凌言指尖一顿,唇角勾出抹淡笑:“我还没听说哪个修士能被冻死。”“他不是刚入门么?修为尚浅。”苏烬啧了声,起身替凌言理了理被暖炉熏得微乱的衣襟,“去吧,早去早回。”凌言眉峰微蹙,终是不情不愿地起身。案上暖酒尚余半盏,热气袅袅缠着他指尖,却抵不过窗外风雪的寒意。“走吧。”他淡淡道,足尖一点,人已掠出殿门。玄色衣袂扫过阶前积雪,带起碎玉般的雪沫,转瞬便落在宫墙之上。萧昼卿提气追赶,落在他身侧时已微喘,鬓角沾了雪粒,像落了点霜。“都去哪里寻过?”凌言望着墙外茫茫夜色,冷月浸在铅云里,只漏下几缕清辉,将长街积雪照得泛着冷光。“赵珩说的几处常去的茶肆、书坊都寻过了,”萧昼卿拢了拢衣襟,声音被风割得发细,“连城西那处斗蛐蛐的巷子都没放过,没人。”“柳侍郎府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