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是,师尊。$?看·e书&屋°? .¢?追¥最ˉ^>新·′o章<节+t”柳文昭猛地回神,慌忙转身去吹烛火。
铜烛台上的烛芯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,随即被他一口气吹灭,雅间里霎时暗下来,只剩炭盆里跳跃的火光,在帐幔上投下明明灭灭的暖黄碎影。
他转过身,望着床榻,脚步像坠了铅。
拔步床虽宽敞,凌言此刻正躺在外侧,若要睡到内侧,势必要从他腿边跨过。柳文昭攥紧了锦袍下摆,鼻尖沁出细汗——
此刻要做这逾矩的事,只觉面皮发烫,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,才能显得体面些。
正踟蹰间,身侧忽然传来布料轻响。借着炭火微光,他看见凌言不知何时已将腿轻轻蜷起,留出窄窄一道空隙,动作自然得像是不经意。
柳文昭心头一跳,再不敢耽搁,忙低腰屈膝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,他不敢脱外袍,只贴着内侧床沿蜷坐下,背脊挺得笔直,像块绷紧的弓弦。
“躺下。”凌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带着点刚要入睡的慵懒。
柳文昭“嗯”了一声,僵硬地躺下,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。
还没等他调整好姿势,身上忽然一沉——
凌言伸手将那叠厚锦被拉过来,大半盖在他身上。
被子上还带着炭火的暖意,混着凌言身上淡淡的梅香,一缕缕钻进鼻腔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
那香气不似寻常熏香那般浓烈,倒像深冬寒梅,清冽里藏着点微暖,缠得人鼻尖发痒。
凌言似乎真的乏了,盖好被子便没了动静。
不过片刻,身侧便传来匀净的呼吸声,轻得像落雪,想来是已然睡熟。
柳文昭却睁着眼,浑身绷紧。他穿着厚重的锦袍,上头还盖着厚被,炭盆的热气从脚底漫上来。
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额角便沁出了汗,顺着鬓角往下滑,痒得他想去擦,却又硬生生忍住——怕一动便惊醒了身侧的人。
借着炭盆跳动的火光,悄悄侧过头。
凌言的墨发松松散散落在枕间,几缕青丝拂过颊边,衬得肤色莹白。
右耳那枚琉璃耳坠竟没摘下,在暖光里泛着细碎的光,像盛着半捧星光。剑眉舒展着,没了白日里的清冷疏离,倒添了几分柔和。
凤眸轻合,长睫垂落,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,竟比白日里少了几分锋芒,多了点不易察的温软。
原来清冷如冷梅的他,睡时是这般模样。
柳文昭望着那截露在中衣领口的脖颈,线条清瘦,像玉雕般温润。
刚才凌言替他测灵脉时,指尖的微凉,他接过拜师茶时,浅啜一口的淡然,他蜷起腿时,那不经意的体贴……
心头像被炭火烤着,暖得发胀。?/卡&卡?小?1说ˉ网-§ .更o?^新D:§最?全′汗珠子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,带来一阵痒意,他却依旧不敢动,只屏住呼吸,任由那梅香缠着鼻尖,任由炭火的暖裹着周身。
柳文昭望着帐顶交织的木棱,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鹿。
既盼着天快些亮,好解了这浑身紧绷的拘谨,又恨不得这夜长些,再长些——
身侧便是凌言,他能这样毫无顾忌地瞧着那舒展的剑眉,那垂落的长睫,那在炭火余光里泛着浅淡色泽的唇,连呼吸都似缠着梅香,成了偷来的珍宝。
不知过了多久,炭盆里的火渐渐缓了些,可他穿着厚重锦袍,后背仍被暖得发僵,一侧身子早已麻了。
实在熬不住那燥热,他屏住呼吸,轻轻支起上半身,指尖在锦袍系带处摸索片刻,小心翼翼褪下外袍。
暗紫色的衣料带着银线流云纹,被他折了折,搁在床脚。刚躺回枕上,身侧忽然传来布料摩挲的轻响。
柳文昭浑身一僵,借着渐弱的炭火光亮,见凌言不知何时已侧过身,无意识地往他这边挪了挪,手臂竟自然而然地环了过来,虚虚搭在他腰上。
柳文昭只觉血液都凝住了。腰间那点微凉的触感,像星火落在枯草上,瞬间燎起滚烫的热。
他浑身绷得笔直,连指尖都蜷起,生怕一动,便惊散了这突如其来的靠近。
“苏烬……”凌言的呼吸拂过他颈侧,带着含糊的呢喃,尾音拖得长长的,像孩童撒娇,“你躲那么远做什么?可是炭火太热?叫晚翠熄些……”
原来,是把他当成了苏烬。
柳文昭喉间发紧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轻轻应道:“没……不热。怕……怕挤着你。”
凌言没再说话,呼吸又匀了些,想来是又沉进了梦乡。手臂却收得紧了些,实实在在环住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