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戳中不少人痛处,台下响起低低附和。.q!i`s`h′e\n/x·s..!c,o_m·谁不曾因争斗、急功近利动过气?经脉像被烈火灼烧的滋味,可不是好受的。
“这瓶‘定脉丹’,”千尘扬了扬玉瓶,“出自药神宗护法安语棠之手。别看只有八粒,每粒都以静心草、寒潭莲蕊、冰蚕丝绒炼了九九八十一天。”
他晃了晃瓶子,“服下一粒,半个时辰内灵台清明,纵是雷霆之怒,灵力也会循脉而行,绝不逆行。尤其适合常年处理俗务、易动肝火的修士,或是性子躁烈的晚辈——防患于未然,总好过事后补救。”
台下顿时骚动,有人急问:“真有这般神效?”
千尘挑眉:“安护法的丹术,诸位信不过?”这话一出,质疑声消了,取而代之的是炽热的目光。
“起拍价,两千金!”
“三千!”一楼立刻有人喊价。
“五千!”
“八千!”
价格如潮水上涨,转眼破万。柳文昭看得咋舌:“这丹药竟比灵石还抢手?”
凌言正蘸着茶水在案上画符,闻言抬眸:“修行如走钢丝,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。这定脉丹是保命符,自然金贵。”
说话间,楼下叫价已到三万金。*幻^想,姬! ¨已_发^布¨最!新~章~节`忽然,二楼银月雅间窗口“簌簌”一响,一只白皙的手捏着枚竞价签飞出,竹片打着旋落在台侧。
药神宗弟子捡起呈给千尘,千尘展开一看,眼睛亮了亮:“二楼银月雅间,出价五万金!”
“五万?!”楼下倒抽冷气,“不过八粒丹药,值得吗?”
雅间内,柳文昭惊得手里的杏仁酥掉在案上,他转头看凌言,见师尊刚放下狼毫,案上竞价签墨迹未干。
“师尊……”他声音发颤,“您、您竟用五万金买这玉瓶?”
凌言擦了擦指尖墨痕,淡淡道:“嗯,有何不妥?”
“可这价格……”
“给苏烬买的。”凌言打断他,语气平淡却笃定,“他整日埋在奏折里,朝中文官勾心斗角,武将桀骜不驯,哪日不动气?前次见他袖口沾着血迹,定是又动了肝火伤了经脉。”
柳文昭心头一震,望着凌言清冷淡漠的侧脸。正怔忡间,隔壁清风雅间飞出枚签子。千尘接过扬声道:“二楼清风雅间,出价六万金!”
六万金!台下彻底炸开,连三楼苍羽宫雅间都传来轻响,想来温絮雪也惊了。
柳文昭攥紧袖口,正想问师尊是否要加价,却见凌言拿起张新签,提笔蘸墨,只写了三个字,便随手从窗口扔出。`j^i`n*j′i*a¢n-g/w?x-c¨.,c`o~m\动作行云流水。
药神宗弟子捡起签子,飞步递到千尘面前。千尘看清字迹,折扇“啪”地合在掌心,声音陡然拔高:“银月雅间——点天灯!”
“点天灯”三字砸在大厅,霎时鸦雀无声。
谁都知道,点天灯意味着无论对方出多少价,银月雅间都要跟到底,势在必得。为了八粒丹药?
三楼苍羽宫雅间,温絮雪指尖摩挲着沉水木,闻言眉峰微挑:“这银月雅间倒是好大的手笔。”
身旁弟子低声道:“少主,要不要探探底细?”
温絮雪摇头:“不必。敢点天灯的,要么是疯了,要么是有恃无恐。犯不着为瓶丹药结怨。”
楼下清风雅间再无动静。显然,面对“点天灯”的决心,他们退了。
千尘等了三息,见再无签子飞出,便高举折扇:“银月雅间点天灯,定脉丹归银月雅间所有!”
雅间内,柳文昭望着凌言,忽然觉得师尊鬓角那支红梅发簪,在日光下泛着极暖的光。
他拿起块荷花酥,入口的甜香里,竟混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涩——
原来清冷如师尊,也会为一人,掷下万金,赌上体面。
凌言似是察觉他的目光,递过杯龙井:“茶凉了,换一杯。”
柳文昭接过茶盏,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,忽然懂了方才凌言的话——有些东西,比金贵更重要。
窗外,檐角铜铃轻响,楼下的喧嚣渐渐平息,只余下千尘清脆的声音:“接下来,第七件拍品……”
千尘见定脉丹落槌,小手一拍案几,托盘缓缓升起,上头卧着块拳头大的灵石,石身泛着冷冽的银白光泽,细看可见丝丝缕缕的金纹如游蛇般缠绕,日光下流转着刚猛的锐气。
“第七件,四品庚金灵石。”他踮脚敲了敲灵石,声音脆得像金铁相击,“诸位瞧仔细了——”
千尘用折扇柄在石上划了道痕,金纹竟泛起红光,“此石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