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言吹了吹茶沫,眸色淡淡:“我不把他打飞出去,苍羽宫那群人能消停?若是轻轻放过,往后只会有更多双眼睛盯着咱们。?0÷`?0^·{小??说_t网| o°免÷费??3阅|±[读<”
他指尖在杯沿划过,“杀鸡儆猴,总比日日被苍蝇围着强。”
柳文昭这才恍然,却又被另一件事牵住心神,犹豫着问:“师尊方才说……要找的人是找不着了?您说的是江不渡前辈的徒弟?”
“嗯。”凌言颔首,语气沉了几分,“江不渡销声匿迹近百年,当年他座下唯一的亲传弟子也跟着没了踪迹。本以为千雪阁这场拍卖会藏龙卧虎,或许能钓出些线索,如今看来,是我想多了。”
他放下茶盏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,“苍羽宫这一闹,就算真有知情人,此刻也该藏得更深了。”
“那……师尊找江前辈的徒弟做什么?”柳文昭追问,他听说过江不渡名号,曾以一手丹术冠绝中修界的药宗。
凌言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白玉指环境沉默片刻,才缓缓道:“找到他徒弟,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江不渡本人。”
“江不渡手里,或许有能解我身上诅咒的法子。”
“诅咒?”柳文昭心头一紧,“是……是什么诅咒?”
凌言刚要开口,门外忽然传来轻叩声,伴随着一道略显苍老却异常恭敬的嗓音:“帝君,千雪阁阁主,特来赔罪。°|求e(;书#?帮o ^更*(新??最?μ全¢”
凌言与柳文昭对视一眼,凌言淡淡道:“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,走进来一位身着墨色锦袍的老者,须发皆白,却精神矍铄,正是千雪阁阁主。
他进门便对着凌言深深一揖,腰弯得极低:“帝君恕罪!不知帝君大驾光临,让底下人冲撞了您,是老朽管教不严,罪该万死!”
凌言没起身,只淡淡看着他:“不必多礼,千雪阁的规矩,总不能坏在旁人手里。”
阁主连忙应道:“是是是!帝君教训的是!那药神宗的弟子和苍羽宫的人,我已经让人看押起来!”
他说着,又赔笑道,“今日拍卖会还剩最后一件拍品,是柄神武,老朽亲自给帝君介绍。这神武是阁里弟子从秘境带回来的,不算什么稀世珍宝,若帝君有兴趣,属下斗胆赠与帝君,权当赔罪了。”
凌言挑眉:“神武?”
阁主连忙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长匣,双手捧着呈上:“正是。此剑名‘碎星’,虽不及帝君的流霜剑威名赫赫,却也是上古陨铁所铸,能斩三阶以下妖兽不沾血,对魔气亦有克制之效。”
柳文昭凑过去看,只见匣中长剑通体乌黑,剑鞘上嵌着几颗细碎的星纹,隐隐有流光转动,确实是柄好剑。`看^书¨屋¨ +最^新!章·节?更·新?快/
凌言瞥了一眼,语气平淡:“不必了。千雪阁做生意,讲究的是公平,我若平白受了你的礼,反倒坏了规矩。”
他顿了顿,“拍卖会继续吧,该是什么价,便是什么价。”
阁主愣了愣,随即连忙点头:“是是是!帝君说的是!那老朽这就去安排,保证不让任何人再惊扰帝君。”说罢又深深一揖,才捧着剑匣退了出去。
门关上的瞬间,柳文昭忍不住问:“师尊,为何不要?”
凌言端起茶盏,热气模糊了他的侧脸:“一柄剑而已,虽是神武,灵气被蚕食的极弱,顶多是比凡器结实一点。”
楼下的喧嚣稍歇,千尘清了清嗓子,那略显稚嫩的嗓音透过灵力传遍阁楼每一个角落,带着刻意拔高的郑重:“诸位,今日拍卖会已近尾声,接下来要呈上的,便是压轴之品——神武‘碎星’。”
话音落时,两名身着青衫的侍女托着长匣缓步上前,紫檀木匣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,边角裹着鎏金,尚未开匣便已透出几分不凡。
千尘走上前,指尖轻抚过匣面,孩童般的面容上难得露出几分肃穆:“此剑乃是三个月前,我阁弟子于北漠‘陨星渊’秘境所得,经数位鉴宝长老合力查验,确认为上古陨铁锻铸而成。”
他抬手按住匣锁,灵力微吐,只听“咔”的轻响,长匣应声而开。
刹那间,一道沉凝的乌光自匣中漫出,虽不刺目,却带着一股久经岁月的苍劲。
剑身通体如墨,不见丝毫杂色,唯有剑鞘上镶嵌的七颗星纹石隐隐流转,似有星辉在石间缓缓游走。
千尘小心捧起长剑,手腕轻抖,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,竟未带起半分风声:“诸位请看,此剑虽沉,却锋锐无匹。更奇的是这星纹——”
他屈指在剑鞘上轻叩三下,那七颗星纹石骤然亮起,淡银色的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