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他!”凌言的声音里淬着冰,凤眸中翻涌着压抑的怒意。+x\d·w¨x.t^x,t¨.`c?o-m,
“师尊,是谁?”柳文昭追问,心头莫名发紧。能让凌言露出这般神情的,绝非寻常邪祟。
“一个修炼五大禁术的疯子。”凌言直起身,目光扫过整个村落,那些散落的尸骸在他眼中仿佛成了阵法的一部分。
“他以活人魂魄为引,用旱魃的疫气催化阵力,这整个村的人,不光是被旱魃所杀,更是成了他血祭的祭品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愈发凝重:“这阵法一旦成了气候,便能引动方圆百里的生魂,今夜若不除了那旱魃,让他得了这满村魂魄的滋养,别说临沂城,整个临沂地界,都要变成他的祭坛。”
秦越身后的一名弟子没拿稳手里的兵刃,铁剑坠地,在死寂的村落里撞出刺耳的声响。那弟子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:“整、整个临沂……”
秦越眼神一凛,死死盯着凌言:“霍少主说的,可是半年前青石镇血祭了全镇的那个神秘人?”
他记得卷宗里的记载,青石镇一夜之间变成死镇,全镇两千余口魂魄无存,只留下满地血绘的阵图,查了半年,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摸到。!l~a\n^l^a*n`x^s...c!o+m~
凌言颔首:“除了他,没人能布出这等阴毒的锁魂阵。”
“他又出现了……秦越手有些发颤。“他竟想把整个临沂都献祭了?!”青石镇已是死城,若临沂遭此毒手,那将是数十万生魂灰飞烟灭。
祠堂的横梁突然“嘎吱”作响,一截焦黑的木头坠落在地,扬起的灰尘里仿佛夹杂着细碎的哭嚎。
柳文昭看向那些蜷缩在墙角的尸身,忽然明白过来——
难怪这些死者的眼睛都圆睁着,不光是死前的恐惧,更是魂魄被锁在尸身里,连轮回都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祭品。
“现在不是追究他目的的时候。”凌言目光投向村落深处,那里有一股越来越浓郁的火煞之气在升腾。
“旱魃就在附近,它在等阵法彻底激活。秦道友,你带弟子守住村口,莫让闲杂人等闯入,更别让阵法外泄的邪气波及临沂城。”
他转身看向柳文昭:“跟紧我,待会儿无论看见什么,都不许乱动乱叫。
风突然变大了,卷起地上的黑灰,祠堂的阴影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,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笑,听得人脊背发凉。
秦越当机立断,从怀中摸出枚铜制信号弹,屈指一弹,那铜弹便如流星般窜上夜空,“嘭”地炸开一团刺目的赤红烟火,在祠堂上空的阴霾中格外醒目。?d+i!n¢g·d*i′a?n^t¢x′t\.′c!o!m-
“青云殿弟子片刻便到。”他望着烟火消散的方向,转回头看向凌言,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,“霍少主,直说吧,今夜要解决这旱魃,你有几成把握?”
凌言正望着祠堂外弥漫的黑气,闻言淡淡回了两个字:“十成。”
秦越猛地扭过头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:“霍少主,你在逗我?那可是旱魃!上古凶物,以生人为食,吸尽方圆百里精气,更何况还有这血祭锁魂阵加持,它的力量怕是比寻常旱魃要强上数倍,你说十成把握?”
他并非质疑凌言的实力,只是旱魃的凶名太过昭着,自上古以来,哪次出现不是尸横遍野,需倾数派之力才能镇压?单凭一人,别说十成,便是三成胜算都已是天方夜谭。
凌言侧过脸,凤眸里没什么情绪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你的人来了,合力把这血祭锁魂阵破了。阵一破,旱魃便失了精气来源,我来对付。”
“霍少主,你没必要这般拼命!”秦越上前一步,语气恳切,“我知道你年少有为,是道门翘楚,可这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!旱魃非同小可,我们合力应对,胜算总要大些,不必……”
“你们出手,碍事。”凌言打断他的话,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疏离,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说完,他再不多言,转身便往村口走去。素白的衣摆在阴冷的风里拂动,背影挺拔如松,竟没有半分犹豫。
秦越被他那句“碍事”堵得哑口无言,看着他的背影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他转头看向柳文昭,一脸困惑又带着点焦急:“这……你家小师尊没开玩笑?他当真是要独自对付旱魃?”
柳文昭看着凌言远去的方向,嘴角反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,拍了拍秦越的肩头:“秦兄,你太小看我师尊了。”
“我不是小看他!”秦越急道,“昨夜他力战群邪,实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