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啊柳二郎,出去不过七日,这就……得偿所愿了?”
柳文昭斜睨他一眼,嘴角撇了撇,故意扬高了点声量:“赵衍,怎的?你妒忌本公子?”
“我呸!”赵衍嗤笑一声,也放低了声音,“小爷妒忌你做什么?我可没有那……”他故意拖长了调子,眼尾往凌言离去的方向瞟了瞟,“那般心思。”
“你再敢放屁!”柳文昭伸手在他腰后拧了一把,恶狠狠道,“信不信我明日就出宫,把你家那几亩刚收了新茶的园子给点了?”
“嘿!你个狗东西!”赵衍疼得龇牙咧嘴,却不敢大声嚷嚷,“还是不是兄弟了?下次我去平康坊听新来的那位苏姑娘唱曲,你休想跟着!”
“切,谁稀罕。”柳文昭扭过头,下巴微扬,“那些靡靡之音,听多了污耳。”
“哎呦呵?”赵衍挑眉,“这才刚拜师几日,就开始清心寡欲了?莫不是被你家师尊施了什么禁咒?”
“都把嘴给我闭上!”
一声厉喝陡然炸响,震得两人皆是一哆嗦。
萧昼卿不知何时已走到他们面前,眉目沉凝,手中握着根竹尺,在掌心轻轻敲着,目光如冰刃扫过两人:“扎马都站不稳,还敢在此扯些有的没的?”
他竹尺一扬,“啪”地敲在旁边的石锁上,声音清脆:“膝盖再往下沉三分!背挺直了!再敢交头接耳,罚你们绕着演武场跑五十圈!”
赵衍和柳文昭对视一眼,都悻悻地闭了嘴,连忙调整姿势,将腰背挺得笔直,只是耳根都悄悄红了。
场中其他少年也都收了看热闹的心思,一个个敛声屏气,专心扎马,只余下拳风扫过空气的呼呼声,与萧昼卿偶尔的呵斥声交织在一处。
御书房内檀香袅袅,氤氲着淡淡的墨香。
苏烬身着玄色蟒服,墨色丝线绣就的蟒纹在日光下泛着暗哑光泽,他正临窗坐着,指尖捻着一封密信,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株探进檐角的梧桐上。
灵力波动自远及近时,他唇角已先一步勾起,将密信随手搁在堆积如山的奏折旁,端起茶盏浅抿一口。
茶雾漫过他眼底,漾开暖意。
“陛下!”门外传来宦官刻意放轻的通报声,带着几分谄媚的恭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