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李嵩那个狗东西,”苏烬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语气骤然冰冷,“竟敢携图投敌,孤亲自去会会他,定将他脑袋砍下来,挂在云州城墙上,以儆效尤!”
宇文霖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:“君上要亲自领兵?”
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!这位‘苏皇后‘可谓是文武双全,所向披靡,有他亲征,何愁蛮族不破?
“太好了!”宇文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,“有君上亲征,我军定能势如破竹,大败蛮夷!”
“少废话,”苏烬摆摆手,“速去准备,亥时出发,连夜赶路,不得有误。~£D咸¥?鱼?;看??书± {e首2?2发+<”
“末将领命!”宇文霖精神一振,抱拳行礼,转身大步流星地退了出去,脚步轻快,先前的焦灼一扫而空,仿佛那五万骑兵也不过是土鸡瓦狗。
门被轻轻带上,御书房内又恢复了安静。
凌言看着苏烬,蹙眉道:“你真要亲自去?”
苏烬起身时玄色袍角扫过地面,带起一缕微尘,落在烛光里轻轻旋舞。
他转身踱回榻边,俯身便握住凌言垂在膝头的手,指腹极轻地碾过那圈被发带勒出的红痕,触感温软,像揉着一团上好的云锦。+8`6*z?h_o′n¨g·.-c!o*m,
“我当然要带着阿言一起去,”他声音低沉,尾音缠着些微暖意,目光落在凌言泛红的手腕上,仿佛那红痕烫在自己心尖,“以后去哪里,都要和阿言一起。”
说罢,他微微倾身,在那道红痕旁印下一个极轻的吻。
“好了,先吃东西。”苏烬直起身,替他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,“我去安排些事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便传来刘全海小心翼翼的脚步声,伴随着托盘碰撞的轻响。
宦官推门进来,抬眼瞧见榻上凌言鬓发微散,颈间青紫尚未完全掩住,再看苏烬衣襟半开,嘴角还噙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托盘里的青瓷碗碟都跟着颤了颤。
“陛下,君上!奴才该死!”他头埋得极低,锦帕在手里绞成一团,生怕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。
苏烬斜睨他一眼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你要死等会儿再死,先把晚膳摆到那边桌案上。”
“是是是!奴才这就摆!”刘全海连滚带爬地起身,抖着手将托盘里的菜肴端出来。翡翠般的青菜,琥珀色的酱汁,还有一盅热气腾腾的乌鸡汤,香气瞬间漫开。^@6?1__看D′书?>3网& ^无??错$¨内?|容¨:o
“另外,”苏烬忽然开口,声音陡然转厉,“去把那几个尚书都给孤传来,限他们酉时末麻溜出现在御书房门口!耽误了时辰,仔细他们的皮!”
“奴才遵命!这就去!”刘全海哪敢耽搁,摆好碗筷便躬身退了出去,关门时手都在抖。
苏烬端起那盅乌鸡汤,用银勺轻轻撇去浮沫,转身递给凌言时,眉眼已重新染上温和:“阿言还没见过凡人军队交战吧?”
凌言接过汤盅,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,抬眼便见苏烬嘴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的笑,仿佛说的不是生死厮杀,而是春日踏青。
“这次领你去,权当玩玩。”
“玩?”凌言手一抖,险些泼了汤,凤眸瞬间瞪圆,里面满是难以置信,“你疯了还是我疯了?那是战场,是要死人的!”
“嗯,就是玩啊。”苏烬在他身边坐下,伸手替他舀了勺汤,送到他唇边,“以你我这身功夫,便是不用灵力,单单凭这底子,杀几个蛮夷骑兵,有何难?”
凌言抿紧唇,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。烛光在他麦色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那道被自己咬出的齿痕还泛着浅红。
“你可知五万骑兵意味着什么?”凌言声音发紧,握着汤盅的手指泛白,“那不是街头斗殴,是金戈铁马,是尸山血海!”
苏烬却笑了,抬手揉了揉他的发,指腹穿过柔软的发丝:“阿言放心,有我在,伤不了你分毫。再说了,”
他凑近些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点蛊惑的意味,“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看,我这‘皇后‘如何横扫千军?”
望着苏烬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