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走上前问道。
那老驿卒被吓了一跳,回头见是苏时雨,连忙擦了擦眼泪,起身道:“客官……没事,没事。”
苏时雨看他神色慌张,柴房里又隐隐传来些异样的响动,不像是人的声音,倒像是……某种野兽的低吼?他心中一动,怀里的“静心墨”也适时地传来一阵比之前更强烈的灼热感。
“老丈,这柴房之中,莫非关了什么东西?”苏时雨试探着问道。
老驿卒脸色一白,支支吾吾道: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就是……就是一只……一只病了的劣马……”
苏时雨何等“精明”,一看他这表情,就知道事情不简单。他联想到林武口中的“要案”,再感受到“静心墨”的异常反应,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他正要再问,林武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沉声道:“苏先生,晚饭备好了。驿站简陋,还请先生将就。”
林武的目光在老驿卒和柴房之间扫了一眼,随即对苏时雨道:“此地偏僻,夜里或有蛇虫野兽出没,先生还是早些回房歇息为好。”
苏时雨知道林武是不想让他多管闲事,或者说,是不想让他在到达庐州府之前,就知道太多关于案子的事情。
他只好点了点头,跟着林武回到驿站正堂。
饭桌上,苏时雨食不知味。他脑子里一首在琢磨柴房里的动静和老驿卒的反应,以及“静心墨”那越来越强烈的预警。
“林校尉,”苏时雨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我们此次庐州府之行,所为何案,可否……透露一二?也好让草民……死得明白些?”他最后半句说得极小声。
林武看了他一眼,似乎在犹豫。片刻之后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压得极低:“此事……与‘虎’有关。”
“虎?”苏时雨一愣。
林武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凝重:“庐州府南边的敬亭山,近来……出了虎患。而且,不是寻常的猛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