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老掌柜努力地瞪大了眼睛,凑到跟前,声音都有些颤抖。/零`点¢看′书′ !庚.辛\罪+筷*
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却又半路缩了回去,在自己的衣襟上使劲擦了擦,又慢慢伸了出去,小心翼翼地问,“客官,这参能否让老朽……再仔细瞧瞧?”
“自然可以,请便。”
娇娇故作豪爽地一挥手,其实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非常清楚,自己的空间里产出的药材品质,远远超出外界自然生长的,但这支特意挑选出来的野生人参,效果到底能震撼到什么程度,她也拿不准。
空间里更多的是人参,山参少一些。因此,她得估估价。而且她种的那一片,大部分都是这样,她也看不出具体的年份。
老掌柜神情激动,颤抖着戴上老花镜,又拿起一旁专用的放大镜,几乎是匍匐在桌面上,一寸一寸地认真检视着人参的芦头(根茎)、艼(不定根)、主根、须条。
他的手指极其轻轻抚过人参表面细密如铁线的环纹(铁线纹),又仔细辨认着芦碗(茎痕)的数量和密集程度,最后,极其小心地用指甲在主根上,极其轻微地刮了一下,凑到鼻尖深深一闻,脸上瞬间涌起难以置信的潮红。·墈!书^屋- ·最?芯,璋^踕~哽`薪-哙+
“天…天呐!”
老掌柜猛然站起来,因为激动,连退两步,差点打翻了一旁的茶杯。
他死死盯着桌上那支人参,声音激动:
“这品相!这芦碗!这铁线纹!这浓郁得化不开的参香……老朽我行医采药一辈子,也只在祖上传下的图谱里见过!这……这至少是三百年以上的老山参!而且……而且是刚出土不久,药性保存得如此完好的极品!”
他猛地看向娇娇,眼神里充满了狂热和探究:
“客官!敢问您……您这宝贝从何处得来?这可是能吊命续魂的无价之宝啊!”
娇娇心中大定,面上却装出几分不耐和警惕:
“掌柜的,问那么多作甚?你就说,你这济世堂收不收,能出多少钱?爷我急用钱!”
老掌柜被她怼了一下,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,连忙收敛心神,但看向人参的目光依旧灼热得能烫伤人。
他搓着手,在小小的后堂里踱了两圈,显然内心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。
这种级别的野山参,可遇不可求,价值连城,但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铺子的流动资金。~萝′拉¢暁-税′ ?更?欣¢醉+哙^
半晌,他停下脚步,咬了咬牙道:“客官,此物太过贵重。老朽也不敢乱开价…这样,您看我出……五……五千两银子如何?”
他试探着报出了一个在他看来已是天价,但实际远低于此参价值的数目。
娇娇心中冷笑一声。
这老狐狸!
五千两?
虽然对她现在来说也是巨款,但和这参的真正价值以及她空间里存货的份量比,简直是打发叫花子。
她当即把脸一沉,作势就要重新包起人参:“哼!五千两?掌柜的莫不是消遣我?看来济世堂也不过如此!罢了罢了,我另寻识货的主家!镇上没有,那我就去县里,去府城,去京城!总会有识货的买家吧?!”
“哎!客官且慢!且慢啊!”老掌柜一看她要走,顿时急了,一把拦住,额头都冒出了细汗,“价钱好商量!一切都好商量!是老朽眼拙,眼拙了!要不您……您说个数?”
娇娇停下动作,故意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老掌柜,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,才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:“这个数,一口价,少一个子儿都不行。”
“再加一千两?六千两?”老掌柜声音发颤,甚至还带着微微的激动。
“一万两!”娇娇斩钉截铁,语气不容置疑,“黄金有价药无价!掌柜的比我更懂这参的价值。它能救活的人命,值不值一万两?错过了这一支,你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第二支,那可难说了。”
“一万两………”老掌柜脸色白了白,这个数目几乎掏空他大半的流动家底。
他再次看向桌上那支静静躺着,却散发着磅礴生命气息的人参,眼神剧烈挣扎。
最终,对稀世宝药的渴望和对医者仁心的某种执着压倒了他的肉痛。
他狠狠一跺脚:“好!一万两就一万两!客官爽快,老朽也认了!不过……老朽一时半会儿确实凑不齐这么多现银……您看……能否容老朽一日?明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