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钟音笑意浓烈裹挟着冷血无情的声音响起。“真好,又干掉一个垃圾。”“你真是个恶魔!!”在朝星门干了这么久,眼见就要迎来曙光的安比森简直要痛哭出声,他根本不想死在这里,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得这么籍籍无名,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忽然意识到,上面的人何尝不是把他也当成了弃之敝履的垫脚石。想明白这点,他用尽全身力气骂了一句,语气痛恨。“钟音,朝星门里每个人心头的火永远不会熄灭!死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我!”钟音:“……..”有毒。比刚才高喊为了新纪元的那群人更蠢。朝星门这烂组织不是邪.教是什么?看看,把人洗脑的多成功。她认真晃晃剑身,仿佛点头同意。“好啊,那我一定会把千千万万个你都杀掉,并且亲手浇灭你们那团火。”说完,她猛地抽出剑身,随即安比森心口伤处便燃起一把灿灿红火,沸腾高温和迅疾速度直接把他还没说完的话吞入火舌之中。μμ¨看?$\书?君+? ¤最o新|~#章μD?节t¤更[新?o快-钟音不想听他废话,对于这种阴沟里的老鼠,一把火烧死了事就完了。与其在这里和她上演为了革命勇献生命的戏码,不如直接去地狱报道吧。她钟音不吃这把戏!她也没功夫给他搜魂,刚才星子转换那一瞬她已经明白,大道神在盯着她,知道她在做什么,恐怕对他动手也会被直接截断。来不及去管身后打斗的周岩几人,钟音径直撞开他想要打开的这扇铁门。安比森尸体软趴趴倒在大开的门口,门推开这一瞬,门后又有一扇魔门正缓缓闭拢,仿佛是知道她要过来,已经把这里有价值的东西都带走了。这座房间和外面的房间都不一样,灯光要亮一些,坪数将近三十平,湿润的空气沾湿冷白灯光,照亮一根根被打碎的透明圆柱,地上流满未知液体,许许多多被撕裂的a4纸烂在地上,碎裂的柱子上卡着一具具奇形怪状的尸体。长着豹子头的女人、背上张开锋利蜘蛛爪的男人、猫尾小孩、鹰头老人…….无一不是和廖佳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他们额间均有个血洞,黑色的、红色的、绿色的血液汩汩流出,汇聚成这世上最险恶最肮脏的河流。他们就那样凄惨地半挂在那里,涣散的瞳孔直直冲钟音看来,好像在和她诉说这暗无天日的日光。他们以前都是人。他们现在都不算人。如此惨绝人寰的不人道场面让钟音哑然失语,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就不气了。嘛……贱人干贱事,再低的底线她都能接受。而在角落里还有一扇门,推开那扇门便是一股恶臭的味道铺面,里面那个房间都称不上是房间,更像个猪圈,数十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横七竖八躺在杂草堆上,躺在她们的排泄物上,躺在化成白骨的前辈上,一个个额心同样有着血孔,空洞无神的双眼凝在呆滞面孔上,无声控诉她们的遭遇。钟音化成人形,原本压抑好好的愤怒从脚底板窜上来流窜在心间,汹涌滔天。她死死盯住死尸堆里一个肚子隆起的女人。不管她怀的是什么,她首先是个怀孕的女人。可现在她肚皮被撕开,隐约看得出有着个鸡头的婴儿埋在冰冷的血肉里,她头发凌乱仰躺在鲜血中央,浑身上下的每一道痕迹都在昭示死前她有多努力的反抗过。该死的朝星门!该死的第六部!半晌,钟音咬紧腮帮子,狠狠捏拳。不忍了!压抑住怒气用力踹了脚门槛,她冲出房间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剩下的守卫者,然后回到最初的办公室将廖雅宝狠狠摁在墙壁上。“告诉我,你们究竟在做什么?”廖雅宝被重重摔到墙上,背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,她难耐地呻.吟一声。“我是不会说的,”她艰难说着,忽然又笑起来,“钟音,你很生气吧?你越生气越好,这是我们乐见其成的场面。不过你也别多难过了,新纪元很快就会到来,革命向来需要无数鲜血铺就,这些人的死去以后会被后世敬仰,是他们走出了第一步!”“我们都不想再躲了,朝星门给我们庇佑,大道神引领我们前进,而你钟音只会被淘汰!”从很久很久之前,廖雅宝就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东西,她承认自己改不了异兽天性的嗜杀凶残,每一天在不周山醒来,她都厌恶按部就班的晨会,厌恶钟音说着你爱天下天下爱人的荒唐道理,钟音能以绝对姿态站在所有异兽面前,不过是因为创造她的人是神,她一柄剑凭什么做审判者。她讨厌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感觉!朝星门的人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