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,陷入了极致的混乱与悲喜交加之中。
而就在苏家这边乱作一团的时候。
人群中,那些落榜的考生,或是自诩有些才学的士子。
脸上也都露出了不服与愤懑。
凭什么?
这凭什么?!!
他们无法接受。
自己多年的努力,竟然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!
惊叹和难以置信,很快便被汹涌而来的质疑声所取代。
“不可能!这绝对不可能!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中案首?!”
“定然是哪里弄错了!或是有人舞弊!”
“是啊!我等寒窗苦读十数载,尚且名落孙山,他一个黄口小儿,凭什么拔得头筹?!”
广场上,针对苏明理的质疑声浪逐渐达到了顶峰。
此时,一个落榜多次,年近三十,面容因嫉妒而扭曲的考生。
他仗着几分酒意,从人群中挤了出来。
然后,他指着苏明理的方向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我不服!这绝对有黑幕!七岁小儿,焉能中案首?!”
“定是那陈教习与赵知县官官相护,徇私舞弊!”
他这一声喊,如同点燃了火药桶,立刻引来了更多落榜者的附和。
“对!定有舞弊!我等寒窗苦读多年,难道还不如一个黄口小儿?!”
“请赵大人给个说法!否则我等不服!”
“若科举如此不公,我等读书何用?!”
一时间,群情激奋,场面眼看就要失控。
衙役们虽然手持水火棍,试图维持秩序。
但在汹涌的人潮面前,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。
陈教习的脸色铁青,他护在苏明理身前,正要开口呵斥那些无端生事的狂徒。
苏明理却轻轻拉了拉恩师的衣袖,低声道:“恩师息怒,此事学生尚能应对。”
“但若由恩师出面,反而落了口实,让他们以为学生是仗势欺人。”
他语气平静,眼神却充满了自信和恳切。
陈教习看着弟子那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目光,心中的怒火竟也奇迹般地平息了几分。
他深吸一口气,重新坐了下来,决定且看这孩子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