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下令,但每次出事,都是他派人压下,疏通城门关卡!有他罩着,我们才敢……”
“周鼎现在人在哪?!”沈峰铲刃逼近一分。
“城…城西甜水井胡同,第三个门!那是他的外宅!”王魁喘着粗气,如同抓住救命稻草,“我知道的都说了!饶命啊沈校尉!”
沈峰与赵长生对视一眼,彼此眼中皆是冰冷杀意与紧迫。
“押走!”赵长生一声厉喝,京畿卫立刻上前锁拿王魁。
“等等!”沈峰抬手拦住,对着被架住的王魁,“你刚刚说,这中间还有碎骨帮的事情对吧?”
“对!沈校尉,就是碎骨帮负货源!”
“好,好得很。”心中怒火猛然爆发,沈峰一铲子直接把王魁拍晕。
“赵校尉!”沈峰语速飞快,“隆昌商行和王魁家宅已入网,周鼎狡兔未归巢,城西外宅是最后机会!迟则生变!”
“走!”赵长生毫不犹豫,“这里留人善后!其余人,随我直扑甜水井胡同!”
一行人带着王魁,风驰电掣扑向城西。甜水井胡同第三个门,一座青砖小院掩映在槐树下,毫不起眼。
“围起来!”赵长生低喝。京畿卫无声散开,封锁所有出口。
狄不过、陶明、赵长生随沈峰直扑正房。
房门虚掩,一推即开。
屋内陈设简单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“搜!”赵长生眼神锐利。
众人迅速散开,陶明掀开床板,步星检查箱柜,沈峰的目光则落在一排书架上。
他伸出手指,在书架边缘的几处厚薄不均的灰尘上抹过,眼神一凝,用力推动书架侧边一个不起眼的雕花木块。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书架竟缓缓向侧滑开,露出后面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!
一股混合着尘土和奇异熏香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“密室!”陶明低呼。
沈峰一马当先,赵长生紧随其后。
密室不大,装饰却极尽奢华,地上铺着厚厚绒毯。
然而,正中央的景象却让所有人呼吸一滞!
京卫司都统周鼎,身着正六品官服,悬挂在房梁之上!脖子被白绫死死勒住,舌头外伸,脸色青紫,双目圆瞪,残留着无边的惊骇与不甘。
脚下,一只红木圆凳翻倒在地。
“死了?!”步星失声。
沈峰眼神冰寒,瞬间扫视全场。
密室没有窗户,除了入口,别无他路。
周鼎官服整齐,靴子干净,且没有打斗痕迹。
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,一封墨迹似乎未干的信笺,被一方私印压着。
赵长生拿起信笺,快速扫过,脸色铁青:“是认罪书!”
他沉声念出关键,“……勾结金雀阁、碎骨帮、隆昌车行,祸害良家……所行诸恶,皆吾一人之过,与兵部侍郎周元朗大人绝无干系……周大人清正廉明,对此毫不知情,吾愧对族叔提携之恩…无颜苟活,唯有一死以谢天下…罪臣周鼎绝笔。”
信末,赫然盖着周鼎的私印。
“自杀?”步星难以置信,“他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时间不对!”沈峰声音冰冷,指着信笺和尸体,“墨迹将干未干,尸体尚有余温!我们刚抓住王魁拿到口供,他这边就‘从容’自尽了?”
“还有,勒痕入肉的角度太直,不像自缢时身体下坠的自然倾斜!这密室,更像是精心布置的刑场!”
赵长生眼神如刀,瞬间明悟:“一定是周元朗!他必定在城中布了眼线!金雀阁和隆昌出事,王魁被抓的消息一传出,他便抢先一步灭口!伪造这自杀认罪的戏码,就是为了彻底掐断指向他的线索!”
他狠狠一拳砸在密室的砖墙上,“好一个弃车保帅!好一个‘体面’交代!”
沈峰却异常冷静。
他俯身,仔细查看周鼎脖颈的勒痕,又拿起那方私印端详印泥的色泽和边缘沾染的细微皮肤碎屑,将每一个可疑的细节刻入脑海。
“赵校尉,周鼎虽死,但此案远未结束。”
沈峰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,冰冷而坚定,“他不过是个摆在台前的傀儡。真正的毒瘤,还在逍遥。”
赵长生看向他:“你的意思?”
“结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