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打开一看,眼睛顿时亮了。小麦种子颗粒饱满,金黄圆润,一看就是上等货。那高粱种子更是奇特,颗粒比寻常高粱大了近一倍,色泽深红透亮。
“这……这是哪来的好种?”李太公声音都有些发颤,老农对好种子的渴望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“机缘巧合得来的,绝对是好东西。”杨三狗没细说来源,语气郑重,“太公,这两种粮食对我们村至关重要。小麦是主粮,高粱耐旱高产,秸秆也有大用。请您务必找村里最信得过、种田最有经验的人,用村里最好的、最肥的地,尽快把它们种下去!越快越好!耕种的法子,就按最拿手的来,这种子皮实,应该不难伺候。”
李太公拎着,感受着那份沉甸甸,重重点头:“放心!三狗村长,这事交给老头子!保管给你种得妥妥帖帖!
交代完这件心头大事,杨三狗心头一松,辞别了还在摩挲种子的李太公,转身快步朝村西头的李文杰家走去。
李文杰家院门虚掩着。杨三狗敲了敲门,里面传来李文杰清脆的应声:“谁啊?来了!”
开门的是李文杰,他看到杨三狗,脸上立刻露出笑容:“三狗哥!你咋来了?快进来!”
他爹李老栓正在院子里收拾几件木匠工具,闻声也抬起头,布满风霜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:“是村长啊,屋里坐。”
“李叔,文杰,不坐了,说点事。”杨三狗摆摆手,开门见山,“李叔,我想进一趟后山深处,就这两天。想请您和文杰给我搭把手。”
李老栓放下手里的刨子,眉头微皱:“后山深处?三狗,那地方可不太平,野兽多,路也险。上次那头大野猪就是里头出来的吧?你想去干啥?打猎?”
“对,打猎。”杨三狗点头,眼神坚定,“村里现在缺粮也缺钱,光靠地里那点收成不够。后山深处好东西多,我想去碰碰运气,弄点值钱的野物回来,不管是卖钱还是……另作他用,都能解燃眉之急。文杰眼神好,腿脚灵便,熟悉山路。李叔您是老猎户,经验丰富,有您带着,我心里才踏实。”
李文杰一听要进山打猎,尤其是跟他爹和三狗哥一起,顿时兴奋起来,跃跃欲试:“爹!去吧!有三狗哥在,肯定没事!我给您背家伙!”
李老栓看着儿子兴奋的脸,又看看杨三狗沉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眼神,沉默了片刻。
他想起上次杨三狗杀大野猪的事情后,也想起眼下村里确实艰难。最终,他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搓了搓,沉声道:“行!村长看得起,我这把老骨头就再活动活动。不过,那地方邪性,得好好准备。家伙事儿要带足,路线也得规划好,不能冒进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杨三狗见李木匠答应,心中一喜,“具体怎么准备,进山路线,都听李叔您的安排!您说什么时候动身,带什么家伙,我们就什么时候走!”
“好!”李老栓也是个爽快人,“给我一天时间准备。弓箭得重新上弦保养,陷阱家伙也得拾掇拾掇。明天……明天下午吧,后半晌进山,找个背风的地方过夜,天亮再往里探。文杰,你也别闲着,去把咱家那几副好点的套索、还有我那把备用猎刀都磨快喽!”
“得令!”李文杰高兴地应了一声,麻溜地跑去找工具了。
杨三狗告别了李文杰父子,心头盘算着明日进山的细节和可能遇到的猎物,脚步轻快地朝自家那破败的茅草屋走去。
刚拐过村口那棵熟悉的老槐树,远远就看见自家院门外站着两个人影。
天色已近黄昏,夕阳的余晖将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映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。两人都穿着与这穷困山村格格不入的、虽已显陈旧却仍能看出质地的绸缎衣裙,颜色却不再鲜亮,沾满了风尘。
其中一人身形高挑些,微微侧着头,似乎在打量这破败的院落;另一人则低着头,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。
杨三狗脚步一顿,心头疑云顿起。村里人他都认得,这打扮……难道是流落到此的富家女?可看着又不像,那气质……他眯起眼睛,加快脚步走近了些。
待看清那两张虽显憔悴却依旧能分辨出的熟悉面孔时,杨三狗猛地愣住了。
“醉莺姑娘?红莺姑娘?”他失声叫了出来,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