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"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李政急忙端来药碗。
望着父亲枯瘦的背影,李政心中一紧。待太子离开后,他忍不住道:"父亲,收太子为徒风险太大。若陛下猜忌......"
"政儿,"李守饮下药汁,苦笑道,"你以为老夫不知?可那孩子在风雪中站了六日,让我想起祖父临终前将家训交予我时的场景。"他望向未央宫方向,"卫氏兴衰,太子存亡,皆系于陛下一念。但这朝堂,总需要有人为储君指明方向,哪怕为此粉身碎骨......"
与此同时,在李广利的将军府内,一场密谋正在进行。"丞相府近日与太子往来频繁。"一名密探低声道,"李守还将祖传的'李家家训'赠与太子。"
李广利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,冷笑一声:"老匹夫想螳臂当车?去告诉陛下,就说太子结党营私,意图不轨。"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军事地图,"顺便让御史台弹劾卫子夫,就说她在椒房殿行巫蛊之术......"
夜色渐深,未央宫的灯火在风雪中明明灭灭。刘彻坐在宣室殿内,听着霍光念着弹劾太子的奏章,忽然想起刘据幼时趴在他膝头听故事的模样。他揉了揉太阳穴:"先将奏章压下,密切监视丞相府和椒房殿。"
窗外,新一轮的风雪又至。长安城的夜色下,各方势力的博弈才刚刚开始,而李守将"李家家训"传与太子的决定,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,正掀起惊涛骇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