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就仿佛被人迷了心窍,又像是被人点了xue.道,全然动弹不得,而眼前这挨着两片温热的食指仿佛不属于她。
怎么回事?她问自己。或许……她只是不想周霖将疑惑问出口,仅此而已。这般对视僵持片刻,王□平复心境,拿开抵住他双唇的手,又动动手腕,轻易挣脱他的把控。“君泽,你可知晓,我于工簿吏考试中夺得了魁首。”她移开目光,生硬地转移话题。 他自是不知。比起这个,他更想知道公主方才脉象何故突发激烈,但公主似不愿他问,于是周霖只好压下疑惑,回应:“梓曦向来聪慧,夺得魁首很是寻常,何况梓曦又是那般用功。”“啊,君泽知道我偷学一事?”王□并不惊讶,毕竟是在周府,周叔又不是瞎子傻子。事实上,周霖不仅知道她好学,还猜到她在打大理寺的主意。一开始他并未阻拦,因为秦恒公主若于大理寺任职,必将得相党重视,这样先前他向上提出的“共丝构想”将更容易实现。可渐渐的,矛盾充斥周霖内心,他知晓为了报养父之恩,必须拉秦恒公主入局,有他在,公主也不会出事。但同时她又不想公主与权政牵扯太多,她想助她摆脱权力樊笼,怎可将她进一步推向火坑?几番纠结到最后,私心毫不意外地赢了。正因为他这个大理寺卿已下定决心,让他的公主免于入局,一切有他在前顶着,于公主突然主动跳入这火坑,而他未及时阻拦之际才会生气,气自己决心下得太晚。奈何如今木已成舟,他再气也无济于事,何况若是猜测成真,他属实不知该不该自以为是的去阻拦。“君泽,你生气了吗?”见她小心翼翼地偷瞄自己,周霖微微摇头,认真道:“何言‘偷’字,夫之一切莫不所属于妻。以后梓曦想做何事,想要何物,大胆为之、言之即可,不必隐藏。”这话可真是动听,然实际又如何?倘若他知晓她欲谋逆,此言可还作数?王□暗自发笑,面上却是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。“君泽~”她甜甜唤着,又倒进他的怀抱,在他的耳边软软细语,“你真好。”周霖抱着她,耳边暖得发痒,他闭了下眼,兀自暗叹一声,终究未再说什么。大理寺特招第一日,工簿吏招满二人,其中周西将担任大理寺卿贴身工簿吏,虽无品级,但地位非其他工簿可比。对此,大理寺众工簿无有不满嫉妒者,因为晓得了周西是谁。而同为工簿吏的右鹰又是个淳朴的,自然不会说闲话,他被调去当左锌的贴身工簿吏,但并未见到左锌,左锌被外派查案许久,尚未归来。于是右鹰就先跟着其他工簿学习。狱丞吏招了三人,本来四科过关的有五人,可惜有二人吃饱了撑的说周西与右鹰的闲话,毫无证据地怀疑他二人走后门,故而被云峥以“品行不端”赶出大理寺。剩下三人皆很老实,遂顺利拿到大理寺特招吏的令牌,正式入职。至于司直吏,明日还有两科要考,是以暂无人应招上,不过有几个人才已经崭露头角。即验尸一科最优的高犬,其人如其名,鼻子是真灵。以及秦法一科排名第三、武艺一科最优的高斩,少年人虽傲却知礼,瞧上去实是不像乡野出身。还有一人比较特别,此人秦法算是交了白卷,武艺也不精,但就是有一份常人所没有的自信,仿佛入职大理寺对他而言如探囊取物般容易。此人无疑是卫儆曾经的门客,马脸卢蟠。庄朴趁午时公主亲自下厨之际将卢蟠的身份告知于周霖,周霖却不以为意,因为卢蟠不可能是细作。要想做细作,首先就须得主子信任,其次就是不能暴露,这两点卢蟠哪点都未做到。若说反其道而为之,不过白费功夫,背景清白者周霖尚且不会信,何况一个曾为相党门客之人。至于卢蟠所言天命一说,倘若卢蟠能进大理寺的门,周霖或许会听他一言,倘若他连门都进不了,又哪来的天命呢?安待第二日出结果便是。特招第二日一大早,周霖因去上朝而不在,大理寺除云峥外其他老人不是称病就是被分派了要事去做,基本皆去外值。就连在大理寺的云峥都忙得不可开交,空闲者唯蒋攸及一众新人与司直吏考生。非常不巧,案子在这时找上门来。一个布衣男子鬼鬼祟祟地翻大理寺的墙,被一名狱丞吏抓到。那人哭丧着脸说想要报案,有人把他家小娃掳走了,贼人且留下一封信说不许报官,可他又寻娃心切,这才打算偷偷翻墙进大理寺,避人耳目地报案。狱丞吏拿不定主意便将他带到云峥面前,彼时云峥故作为难,将此事推给一旁看书的蒋攸。蒋攸嘴角微抽,心知给司直吏考生,也是给她的考题来了。她当下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