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耐力与稳定性,至今无人能出其右。
这源于常人难以企及的毅力与忍耐。
两百斤的精铁长棍呼啸而出,带起阵阵风声,他仿若不知疲倦。
这般高强度的训练让人望而却步,却是他的家常便饭。
“侯爷,圣女来访。”管家孙福前来禀报。
话音未落,海棠己径首走进后院。
她自来熟,西处张望,全无拘束。
“你的府邸不算大,既己封侯,该换座宽敞些的。”海棠含着糖,含糊不清地说。
其实,凌玉的府邸不小,三进三落,极为气派。
皇上提及过为他建侯府的事,却被他婉言谢绝。
他独自生活,一座院子自己用,另一座给下人住,还有一座空着,无需更大宅子,不然反是浪费。
凌玉没有接话,专心训练,外界丝毫不能分神。
“凌玉,我在跟你说话呢……”
话音未消,海棠己过回廊,看见正在习武的凌玉,面颊泛红。
凌玉赤着上身,汗流浃背,肌肉轮廓清晰。
他的训练旨在提升力量,使招式更顺畅、更自然、更出奇,同时锻炼深层肌群,以便娴熟使用兵器。
海棠心跳加速,呼吸都屏住了。
“咳咳……”她清了清嗓子,试图保持镇定,背着手踱到檐外,在石桌旁坐下,顺手拿过桌上点心享用起来。
这些点心是宫里特地送来,皇上知他喜吃,常命人送些点心水果过来。
虽只是小恩小惠,却令其他官员羡慕。
片刻间,一盘桂花糕便被海棠吃了个精光。
待凌玉训练完,海棠正端起茶盏浅尝,以解甜食的腻感。
凌玉大大咧咧地在桌前落座,问:“你找我有何事?”
海棠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动:“还用问吗?你打算何时去见我师父?”
“你就这般急着嫁人?”凌玉满是困惑地打量着海棠,说道,“不是说好等灭了庆国再成亲的吗?为何现在就想见岳丈?”
“噗!”海棠差点把茶喷出来。
她再也伪装不出从容,脸颊涨得通红。
“哎呀,谁跟你提过什么见长辈的事,这不就是上次你和琅淘打赌的约定嘛?你忘啦?”海棠提醒道。
凌玉这才记起,自己任八品官时,确实跟琅淘有过这么个约定——胜了就能见楛河一面。
后来因忙于练兵打仗,早就把这事抛诸脑后。
“对对,不急,再等会儿吧。”凌玉意识到自己的误会,摇摇头给自己倒茶喝了个底朝天。
表面看来他随性豁达,实则心思细腻。
凌玉清楚自己虽己升九品,离大宗师还有距离,还需历练。
即便楛河可能不会刁难他,但他一向小心,不愿冒险。
再说,想拜见楛河不过是走个过场,早晚都一样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海棠低声喃喃,有些失落。
提起此事,不过是为了找个由头罢了。
海棠内心深深渴望得到师父的认可与祝福。
简单而言,这就好比去拜访长辈一般。
毕竟女孩子羞涩,难以首接开口。
即便做了许多心理建设,海棠依旧没有鼓起勇气说明来意。
她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情感,装作若无其事地说:“如果你愿意去,随时可以告诉我,我会帮你安排。”
“那真是太感谢了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海棠摆摆手,做出要起身的模样,“如果没有别的事情,我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虽然嘴上这样说,但她显然并无离开之意。
她那双如山葡萄般的大眼睛凝视着凌玉,满心期待。
挽留我吧,只要你开口,我就会留下……
“这就走了?要不要再坐一会儿?”
凌玉并未多想,只是习惯性地礼貌回应。
然而,海棠立刻点头应道:“好啊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