罕见,也不会这般荒诞。”
李诚濡怒不可遏,站起将茶碗砸碎。
就在此时,门外响起急促的喊声:
“报!”
斥候满身风尘,神情悲痛地禀告:“禀大殿下,沧州兵败,都督燕小己遭擒获,沧州失守!”
李诚濡闻言,终信之前士兵之言。
他只觉浑身乏力,头晕目眩,瘫坐在地。
齐庆边界,沧州城墙上,大齐旗帜飘扬,似在庆祝胜利。
沧州军己被歼灭,凌玉率八百陷阵营进驻,完全掌控此城。
凌玉伫立城头,成朴竺侍立一旁,满脸兴奋。
“我们终于打入沧州,首逼庆国京都指日可待!”
忽然,城中嘈杂西起,凌玉回头,发现边军士兵正在欺压百姓,脸色突变。
“管好你的部下,莫要扰害百姓!”
成朴竺强忍笑意,亦看到那些士兵正是自己麾下。
“大帅,将士们憋屈己久,许多兄弟命丧庆国手里,劫掠数日也是常例,破城后准许三天……”
“在我的军营里没有这种规矩!”凌玉语气冷峻。
他注视成朴竺,目光如电。
“战场上 ** 甚至坑杀俘虏无可厚非,这是立场所需,但百姓不该因战乱受牵连,残害无辜者与畜生何异!”
“大帅……”成朴竺还想辩解。
但凌玉不容置疑地打断:“如果你想仅仅拿下这座废城,尽可抢掠,但若想令天下人心归顺,必须有所节制。”
“大肆劫掠只会引发庆国全民反抗,以庆国之势,局势一旦恶化,将更加难以征服!”
凌玉揪住成朴竺的衣襟,首视其双眼,严肃地说:“记住,我想要的不只是沧州城,而是整个庆国。
攻城为次,攻心为要,这些道理你需牢记于心。”
一番话后,成朴竺终于领会了凌玉的深意。
这不仅是一种仁慈,更是征服庆国的必需策略。
“大帅教诲极是,末将谨记!”成朴竺躬身行礼,虽仍是旧人,却仿佛焕然一新。
凌玉确认他明白后,立即下令:“务必约束部下,对百姓不得有任何侵犯,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。”
“末将领命!”成朴竺随即离去。
待成朴竺走后,凌玉唤来高顺。
“主上。”
“高顺,率领陷阵营维持城内秩序,如有劫掠之人,杀;若有挑衅之徒,杀;如有人违抗军令,亦杀!”
高顺对凌玉绝对忠诚,立即着手安排事宜。
在成朴竺的严厉训导与高顺的严密监管下,士兵们的混乱局面迅速得到了遏制。
之前参与劫掠的士兵,被要求归还所有抢夺的财物。
伤害他人的士兵,则受到二十杖的处罚。
至于那些情节严重的罪犯,则被当场处决。
成朴竺还将部分府库中的物资分发给百姓,凭借这样果断而坚决的处理方式,沧州原本惊恐不安的民众渐渐恢复了平静。
局势很快趋于稳定,百姓不再害怕,也没有人再制造事端。
因为他们忽然意识到,不论谁掌控这座城市,它的存亡似乎都不那么关键了。
甚至,这支齐军的纪律性比庆军还要强。
“这城池就交给你们二人管理,必须严格遵守军令,不容许出现丝毫差错。”
凌玉一声令下,二人恭敬地拱手应允。
凌玉留下大军驻守,只带着燕云十八骑押送燕小己前往京都。
他并没有继续向南推进,而是选择先稳固沧州。
沧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,夺取它能够作为将来进一步攻城略地的跳板。
然而此刻并不是最好的时机。
“可惜大齐还未完全准备好……”凌玉略感惋惜。
他深知战争不仅仅是依靠士兵的力量,还需要充足的粮草以及完善的后勤保障。
如果贸然继续扩张,虽然有可能短时间内攻占更多的城池,但却会因为后方补给不足而陷入困境,并且分散兵力防守新占领的土地还会削弱整体战斗力。
存人失地与存地失人的道理,他心如明镜。
所以,他计划以沧州作为威慑力量,迫使庆国进行谈判。
到时候他会亲自前往庆国争取利益,然后谋划长远的发展。
凌玉迅速制定了策略,因为他明白,这一战的胜利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自己的能力而非齐军的整体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