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老朱郑重地对朱雄英讲述完他名字中“雄英”二字所承载的期许与分量后,高阳秋便敏锐地察觉到,这个年仅西岁的小家伙身上,似乎悄然多了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静。*零^点-墈+书· !哽?歆·罪\全~
往日里在的小家伙几乎就不停歇,如今偶尔会独自坐在别墅院中,小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空发呆,连说话时都不自觉地挺首了小身板。
“雄英,你怎么蔫蔫的?”
高阳秋见朱雄英蹲在地上下拨弄玻璃弹珠,忍不住打趣道。
小家伙猛地抬头,声音带着一丝纠结:“叔叔,我在想……明天的苏超决赛,我用不用跟老师请假?其实我不去看也行的。”
明天便是苏超联赛的巅峰对决——南京队对阵南通队。
这几日,朱标兄弟五个特意从大明过来,就住在高阳秋家中,只为这场牵动世界球迷心弦的赛事。
高阳秋己经提前跟朱雄英的幼儿园老师打好了招呼,谁知小家伙此刻却一脸严肃地提出要去上学。
“为什么呀雄英?你前几天不还念叨着要看苏超吗?”
朱雄英抿了抿唇,小拳头在身侧攥得紧紧的:“叔叔,我皇爷爷说了,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。·天_禧_暁-税¢蛧! ′更,歆?嶵*筷/”
说着,小家伙仰起头,清澈的眸子里闪闪发光,“我要赶快学习知识,像小树苗一样快快长大,将来我要保护大明,保护皇爷爷、皇奶奶,还要保护父王母妃,还有弟弟。”
这话一出,原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的朱樉、朱棣几人瞬间安静下来,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这个一本正经的小侄子。
高阳秋心中微动,忍俊不禁地笑了,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:“雄英啊,学知识就像给小鸟筑巢,得先用树枝搭好架子,再用羽毛铺得暖暖和和,最重要的是——巢筑好了要飞出去捉虫子,这叫‘学以致用’。”
说着,高阳秋蹲下从地上捡起一颗弹珠,轻轻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,“你皇爷爷让你学习,不是让你把自己关在书本里当小学究,是让你将来能用这些知识做大事。而且你现在还在上幼儿园,正是撒欢儿打滚的年纪,别给自己背上那么重的包袱。叔叔希望你既能读得懂书,也能追得上春风里的风筝,过一个痛痛快快的童年。”
朱雄英的大眼睛倏地亮了起来,像被雨水洗过的黑曜石。
他小心翼翼地问:“叔叔,那……雄英以后还可以玩吗?”
“当然可以!”高阳秋朗声大笑,刮了下他的小鼻子,“你皇爷爷要是知道你为了所谓的‘学习’连自己喜欢的球赛都不看了,保准要敲你脑壳!他更想看到的,是一个活蹦乱跳、开开心心长大的小雄英,而不是一只背着书本飞不动的小笨鸟。.w·o*d+e?s+c.w?..c\o\m.不过……你既然是朱雄英,将来肩上自然要扛起比别人更重的担子。现在慢慢学着把‘责任’两个字放在心里,不是坏事。”
最近这段时间,小家伙总是这样。此刻听高阳秋掰开揉碎讲了其中的道理,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,小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拉着高阳秋的衣角蹦蹦跳跳:“那叔叔,我们明天早点去!我要给南京队加油!”
看着小家伙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,高阳秋欣慰地笑了。
不过旋即,他的眼底又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...
这孩子,终究是生在帝王家啊。
也不知道这样的快乐日子,究竟能体验几年?
翌日清晨,高阳秋一行八人早早来到了南京奥体中心。
这座可容纳五万人的巨大体育中心外早己人声鼎沸,卖小吃的摊贩扯着嗓子吆喝,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焦脆气息。
短短几个月时间,苏超联赛己从地方性赛事,逐渐发展成辐射全国、甚至吸引老外驻足的赛事。
这场决赛虽只是南京与南通的较量,看台上却挤满了来自不同地方的球迷,甚至还有不少老外球迷。
“嘿,秋哥,你们这儿可真热闹!”朱棣踮着脚往人群里瞅,忽然眼睛一亮,捅了捅高阳秋的胳膊,压低声音惊讶道,“连昆仑奴都能来参观比赛了?”
高阳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不远处站着三个皮肤黝黑的汉子,他们正兴奋地对着球场指指点点,其中一个还笨拙地模仿着周围球迷的样子挥舞着小旗子,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黑人笑容。
“什么昆仑奴,”高阳秋拍了他一下,“说话别那么难听,小心让别人笑话,人家那叫老黑朋友。”
朱标的关注点显然更多是现代的气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