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也给俺一把刀!俺也要为俺死去的兄弟报仇!”
“还有俺!俺全家都死在这帮契丹杂碎手里!”
其馀几个有血海深仇的民夫也纷纷上前,从亲卫手中接过兵器,嘶吼着冲向了那群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马匪!
一时间,刀光血影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′三,叶*屋+ ^免·费¢阅.读+
卫青峰和他麾下的亲兵们并没出手制止。
一场大战之后,民夫们心中积压的恐惧和愤怒总要有发泄的地方,而且军中,他们见过比这残忍一百倍的画面。
对敌人升起仁慈,无疑就是对自己和同袍残忍。
林伯山瘫坐在不远处,望着这血腥残酷的画面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扶着马车吐了个昏天黑地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群民夫才精疲力竭。
林昭挥了挥:“去,把头颅斩下,硝制好,一齐带去雁门关。”
“是!”
处理完这边的首尾后,林昭又去了一趟安置伤兵的客栈房间。
“大人!”
见到林昭进来,还能起身的伤兵纷纷站起行礼。
“都躺下!”林昭将他们按回床上。
他走到一个面色惨白,嘴唇干裂的亲卫床边。
此人正是先前搏杀耶律齐时,被巨斧劈飞的那位勇士。
林昭低下头,仔细查看他的伤势。?2`8-看·书¨网\ ?免!费¢阅*读?
耶律齐劈开这名亲卫手中盾牌的同时,锋锐的斧刃擦到了他的身体。
留下了从左肩到胸膛的一大片伤口,深可见骨。
虽说并没有伤到脏器等要害,但伤口边缘的皮肉外翻,一片血肉模糊,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呈现出不正常的暗紫色。
而伤口处的绷带也包扎得异常匆忙,渗出的鲜血已经将半边衣衫染成了暗红色。
林昭眉头紧皱,在这个时代受这种重伤,几乎可以说是死人了。
那亲卫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,但还是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。
林昭望向他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大人,卑职王铁山。”
“你相信我吗?”
亲卫毫不尤豫的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你相信我,那我就带你活着离开这风沙渡。”
林昭回头看向军医,开口道:“去!取军中最烈的酒来!”
“还要滚烫的热水,再取一套新的缝衣针线,要用烈酒煮过!”
“对了!再拿柄锋利的小刀和剪刀来!同样要用烈酒煮沸!”
军医闻言一头雾水,要热水和烈酒他能够理解,但是针线和小刀又是干什么用的?
他心中虽然有疑虑,但还是不敢抗命,将东西一一备齐。
虽然林昭是主官,但军医打定主意,一旦林昭操作不当,他拼着被责罚也要立刻阻止。,k-a′k.a-x`s.w^.!c+o.m,
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林昭的动作异常娴熟,就象是做过专门的训练一样。
林昭先是取过热水和布条,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处的泥沙和血污大致清理干净。
随后,他拿起喝了好几口的酒囊,在军医和其他亲卫们惊骇的目光中,将辛辣的烈酒直接淋在了血淋淋的伤口上!
“啊!!!”
剧烈的疼痛让王铁山剧烈抽搐起来,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。
“大人!不可啊!刀创伤口,最忌火毒!”
“烈酒乃是大辛大热之物!浇灌伤口,无异于火上浇油,神仙难救啊!!!”
军医见他林昭年轻,只当他是从哪本杂书上看来的偏方,急得满头大汗,就要上前阻止。
“按住他!”林昭没有搭理军医,而是对着两旁的亲卫低喝一声。
两人立刻上前,死死的按住王铁山的骼膊和腿。
林昭则拿起那把被煮沸的小刀,看着军医,冷声道:“伤口内有肉眼难见的秽物,若是不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