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县衙格外安静。?x,k¢s·w~x¨.`c~o!m¢
只有时不时几只掠过的乌鸦发出嘎嘎叫声。
管家被亲卫拖拽着,一路从牢房拖向刑房。
这条路管家走过很多遍,以往他替周显处理那些闹事的刁民的时候,经常走这条路。
那时候,他是这县衙,这永宁县上下说一不二的主,听着刑房内传来的惨叫和哀嚎声,心中只有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意。
可如今,轮到自己被人拖着带上这条路,他才发现,这条路竟是如此的冰冷和漫长。
刑房内,灯火昏暗。
林昭坐在一张小桌子后,悠闲的喝着茶。
管家被强行拽了进来,粗暴的捆在刑架上。
周围那些刑具上沾着早已干涸的黑血,不断冲击着他的视线,让他一阵阵的呼吸困难。
“本官的时间不多,耐心也有限。”
“所以呢,你说话之前最好想好要说什么,免得惹到本官生气。”
林昭轻轻将茶杯放下,哆的一声吓得管家直哆嗦。
他慢条斯理的走到一旁燃烧的火盆中,抓住火钳的把,一点点的翻烤。
噼啪作响的火堆映照着林昭的面庞,显得格外渗人。
“我知道,你是周显那个肥猪的管家,是他的心腹,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“但俗话说的好,树挪死,人挪活。¢e~8¢z`w?.¢n.e~t^”
“如今周显那小老婆已经全招了,还画了押。”
“她说,所有的事情,包括火龙烧仓,私藏官粮,冲击钦差队伍,都是你一手策划的。”
“包括真正粮食的去向,她也全都交代了。”
管家闻言顿时涨红了脸,梗着脖子道:“她胡说八道!”
“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?!”
“哦?是吗?”林昭嗤笑一声,将火钳从火盆里拿了出来,放在一旁的水中。
只听得刺啦一声,一阵蒸腾的白烟冒了上来,看的管家瞳孔直缩。
林昭拿着那火钳走到管家身前,回身看了眼亲卫。
亲卫立刻会意的上前,用力扯开管家的衣服,露出了他那满是肥肉的胸口。
“妇道人家或许不懂什么,但她至少知道一句话。”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林昭说着扬了扬手中签字画押的供状,望向哆嗦着的管家。
“她已经招了,你呢?”
“是打算被我严刑拷打一番,继续你那徒劳的抵抗,还是学学那个小妾老实交代,免受皮肉之苦?”
管家望着林昭手里那份供状,又想到先前周显夫人所说小妾已经去了上房歇息,心中本就不坚固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。
但他仍然咬着牙,试图再抵抗一下。!x!i?a/n-y.u′k~s¢w¢.¢c!o~m′
林昭见状,也没有说话,只是抬起手中的火钳,一点点的朝着管家的胸膛靠去。
三寸,两寸,一寸......
管家的紧绷的精神随着火钳的一点点的靠近,终于还是崩溃了。
“我招!我招!我全招了!!!”
管家歇斯底里的大喊道。
他此刻的抖得像是筛糠一样,裤裆的位置也出现了一片水渍。
俨然是被吓尿了。
林昭嗤笑一声,将火钳丢回火盆中。
“说吧。”
“粮食!粮食根本没被烧掉!”
“官仓里面放的都是些发霉的陈米!”
“真正的粮食,真正的粮食都藏在了府里!”
“在府里,在府里的后院的假山下面,有一个地窖密室!粮食全在里面!”
“求您放过我!放过我!!!”
“行了,把人放开吧。”
林昭开口道。
管家松了口气,以为自己逃过一劫。
却没想到,刑房内的灯火突然全被点亮,将原本昏暗的角落照的一片通明。
管家下意识的眨了眨眼,等到适应光线后,他才看清角落里的景象,瞬间如遭雷击,浑身冰凉。
只见那个在林昭口中,本来应该被带去上房的小妾,此刻却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柱子上,嘴里塞着破布,眼里满是惊恐的泪水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根本就没有什么优待!
林昭所说的,从头到尾都是骗局!
林昭望着一脸呆滞的管家,对着旁边的亲卫使了个眼色。
亲卫上前,一把扯掉了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