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回的左手已收回膝上,指节搭着那只再普通不过的粗陶药碗冰凉边缘。他略微侧过脸,避开魁爷近在咫尺、喷溅着腥臭唾沫星子的巨大头颅,深潭般的眼眸微抬,迎上那双正因筋络剧痛和滔天惊疑而剧烈扩张收缩的铜铃巨目。
疤痕在他的侧脸上投下明暗强烈的分界。薄唇微启,声音低沉而沙哑,却穿透屋外愈来愈近的帮众呼喝和刀兵碰撞,清晰地传入魁爷因痛楚而嗡鸣的耳中:
“蚀筋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