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堂“义薄云天”的戏码落幕,林岳成功把周小树这棵“救命稻草”拴在了裤腰带上。~搜¨搜.小^说*网+ ~首,发/
“大哥!您…您慢点走!”
周小树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岳身后,瘦小的身子努力挺直,脸上还残留着激动的红晕和未干的泪痕,看向林岳背影的眼神,充满了孺慕和依赖,活像只刚认了主的雏鸟。
林岳走在前面,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。
这傻孩子,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!
他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小树啊,既然你我兄弟相认,光口头说说可不行!江湖规矩,结拜兄弟,那必须歃血为盟,昭告天地!这才显得心诚!”
“歃…歃血为盟?”
“怕什么!一点心头热血,表我兄弟赤诚!走,找个清静地方!”
林岳目标明确,直奔杂役院后山那片人迹罕至的小树林。
那里僻静,方便他操作,更重要的是离他藏匿“圣水”的破板房不远。
很快,两人来到林中一小片空地,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林岳环顾四周,满意地点点头,他从怀里摸索出一块皱巴巴的破布,郑重其事地铺在地上,又从旁边灌木丛里折了三根笔直的枯树枝,插在破布前,权当是香。
“简陋是简陋了点,但心诚则灵!来,小树,跪下!”
周小树看着眼前满满仪式感的“祭坛”,咽了口唾沫,但还是乖乖地跪在了破布旁边。?y^o?u!s,h/u/l\o^u`./c~o\m/
林岳撩起衣摆,大马金刀地跪在了他旁边,腰杆挺得笔直。
“大哥,这血…怎么取?”
周小树看着那三根光秃秃的树枝,声音有点发颤地问道。
“放心,大哥早有准备!”
林岳咧嘴一笑,露出八颗白牙,显得格外“可靠”。他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啊掏,掏了半天,竟然真给他掏出来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!
周小树:“……”
大哥这怀里是百宝囊吗?
林岳把豁口碗郑重地放在两人面前的破布上,然后他又开始掏。
这次掏得更深,表情也更凝重,仿佛在掏什么稀世珍宝。
周小树屏住呼吸,紧张地看着。
只见林岳的手终于从怀里抽了出来,小心翼翼,五指并拢,仿佛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,他缓缓将手悬在豁口碗的上方,然后猛地张开五指。
啪嗒!
一个湿漉漉、滑腻腻,通体灰绿、还带着泥浆和草屑的东西掉进了碗里,在碗底弹跳了两下,不动了。′w¨o!d^e?b~o-o!k/s_._c_o/m*
那赫然是一只鼓着眼睛、肚皮还在微微起伏的癞蛤蟆!
周小树:“?????”
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,看看碗里那只半死不活的癞蛤蟆,又看看一脸理所当然的林岳,大脑彻底宕机了。
歃血为盟,用癞蛤蟆的血?这跟说好的心头热血不一样啊,大哥?
“咳咳!”
林岳干咳两声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“小树啊,你可别小看此物,此乃‘碧玉金蟾’,身具一丝上古异兽血脉,取其精血结拜,可沟通天地,气运加身,福泽绵长,比你我的凡血强多了!这可是大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来的宝贝。看到没?这金线,这玉斑,妥妥的异种!”
周小树看着那只怎么看都像是刚从泥塘里捞出来的普通癞蛤蟆,再看看林岳那“信我者得永生”的笃定表情,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。
难道真是自己见识浅薄?这癞蛤蟆它真是什么宝贝?
就在这时,那只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癞蛤蟆似乎缓过劲来了,鼓胀的腮帮子猛地一鼓,后腿一蹬。
“呱——”
一声带着愤怒和惊恐的蛙鸣在寂静的林间炸响,同时,这癞蛤蟆如同离弦之箭,猛地从豁口碗里蹦了出来,目标直指周小树的脸。
“啊呀!”
周小树吓得魂飞魄散,下意识地闭眼缩头。
啪叽!
带着泥浆和草腥味的冰凉触感,结结实实地糊在了周小树白净的小脸上。
“呱!呱呱!”
癞蛤蟆在他脸上愤怒地蹬着腿,试图借力再跳走。
“啊——”
周小树发出凄厉的惨叫,双手胡乱地在脸上扒拉,想把那恶心的东西弄下去。
“别动!别动!我的碧玉金蟾!”
林岳也急了,这“道具”跑了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