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书,就敢跟老爷我讲道理?我看你是活腻歪了!”他折扇一合,指向唐云,“把这酸丁给我一起拿下!砸!”
家丁们得了令,更加嚣张,两个扑向舂水车,两个就朝唐云逼来,手里的短棍带着风声。
“云哥!”阿英吓得惊呼一声。
村民们也骚动起来,但看着凶神恶煞的家丁,敢怒不敢言。
唐云眼神一冷。硬拼?他这身板,打不过这些狗腿子。讲理?跟王扒皮这种货色讲理就是对牛弹琴!
看来,只能出奇招了!得让他怕!
电光火石间,唐云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。他猛地后退一步,避开抓向他的爪子,同时举起右手,食指中指并拢,做出一副极其古怪的、类似道士掐诀的手势,口中念念有词,声音不大,但异常清晰:
“天灵灵,地灵灵!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何方妖孽,敢在此作祟!惊扰本座清修!雷来!”
他这嗓子喊得突然,动作更是诡异。配合着他那身半新不旧的儒衫和“秀才”身份,在这山野小村,显得格外……唬人!
正准备动手的家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“雷来”吓得动作一滞。王扒皮也是一愣,绿豆眼狐疑地盯着唐云,心里犯嘀咕:这酸丁……搞什么鬼名堂?难不成真会点啥?
村民们也懵了,秀才公……这是……跳大神?
就在所有人都愣神的刹那,唐云藏在袖子里的左手,飞快地朝溪边水车下方、一处不起眼的泥地里弹了一下!那里,他之前“搞发明”时,不小心埋进去一小块硝石矿的碎块(他之前在山里发现过一小块,知道这玩意儿遇水会吸热结冰,本想研究点啥,一首没空)。
硝石块很小,位置隐蔽。但就在唐云“雷来”二字出口的瞬间,一个离得最近、正准备抡棍子砸水车支架的家丁,脚下突然一滑!
“哎哟!”那家丁怪叫一声,脚底板像是踩到了一块极滑的冰面,整个人重心不稳,手舞足蹈地就朝旁边摔去!好死不死,他摔倒的方向,正是王扒皮站着的位置!
“砰!”“哎哟!”
家丁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,手里的短棍脱手飞出,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王扒皮那油光锃亮的脑门上!
“嗷——!”王扒皮猝不及防,被砸得眼冒金星,脑门瞬间鼓起一个大包,杀猪般惨叫起来。手里的折扇也掉在了地上,沾满了泥土。
所有人都惊呆了!时间仿佛凝固了!
唐云保持着那个掐诀的手势,一脸“悲天悯人”的肃穆,冷冷地看着捂着脑门哀嚎的王扒皮:“哼!孽障!本座引雷驱邪,尔等凡夫俗子,也敢造次?此乃天罚!还不速速退去!再敢扰我清修,下次劈的就不是脑门了!”
他的声音不高,但在死寂的现场,显得格外有威慑力。
那摔倒的家丁吓傻了,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。其他家丁也吓得脸色发白,看看捂着脑门惨叫的老爷,再看看一脸高深莫测、仿佛真有神通的唐云,握着短棍的手都在抖。刚才那一下,太邪门了!平地摔跤?还正好砸中老爷?秀才公喊完“雷来”就……这难道真是……仙术?
王扒皮捂着剧痛的脑门,又惊又怒又怕。他这脑门上的包可是实打实的疼!再看看唐云那副神神叨叨、煞有介事的样子,再联想到这穷秀才最近在村里的“神棍”名声(他也有所耳闻),心里那点欺软怕硬的劲儿立刻占了上风。这穷山沟里,万一真有什么邪门歪道……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王扒皮指着唐云,手指哆嗦着,想放狠话,但脑门上的剧痛和刚才那诡异的“天罚”,让他底气全无。
“滚!”唐云猛地踏前一步,眼神凌厉(装的),那掐诀的手指向王扒皮一点!
王扒皮吓得一哆嗦,差点一屁股坐地上,也顾不上脑门疼了,连滚带爬地就往后退:“走!快走!这地方邪性!” 他连掉在地上的折扇都顾不上了,在同样吓破胆的家丁搀扶下,狼狈不堪地爬上旁边拴着的骡子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那账房先生抱着账本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尘土再次扬起,只不过这次是逃跑时带起的。
首到王扒皮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村口土路尽头,村民们才如梦初醒。看着地上那根砸了王扒皮脑门的短棍,再看看溪边完好无损的水车,最后看向站在场中、缓缓放下“法指”、一脸“云淡风轻”的唐云。
“神……神仙啊!”
“秀才公……不!唐仙师!您真是神仙下凡啊!”
“引雷术!我亲眼看见了!那恶奴就是被雷劈倒的!”
“仙师!请受我们一拜!”
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