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小鱼小朋友的“神童”之名,像长了翅膀的“唐家烟”一样,在小王村和附近几个村子彻底传开了。\比/奇\中/闻¨网` `冕.沸?岳?黩!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从舂米机有多省力、“薄荷烟”有多带劲,无缝切换成了“小鱼丫头又认了几个字”、“小鱼丫头背诗背到第几句了”。
唐云这个当爹的,更是嘚瑟到了新高度。以前抱着闺女溜达是显摆可爱,现在是显摆智商。村口老槐树下,经常能看到他唾沫横飞地“授课”场景:
“看见没!这石头,代表一!这扁石头,代表五!闺女,给各位叔伯演示演示!”然后小鱼就坐在草席上,小胖手扒拉着石头和破算盘,奶声奶气地数:“一...五...六...” 虽然经常数串行,或者把代表十的大石头首接喊成“大大”,但架不住年纪小啊!一岁多的娃儿能这样,在村民们眼里就是文曲星下凡!
“哎哟!了不得!了不得!唐仙师,您闺女将来怕不是要当女状元!”围观的老汉啧啧称奇。
“那是!也不看看是谁的种!”唐云叉着腰,下巴快仰到天上去了,那模样比水力舂米机第一次成功时还膨胀。
阿英抱着小鱼,看着丈夫那副“傻爹”模样,又是好笑又是无奈。小鱼的天赋确实让她惊喜,但唐云这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劲儿,又让她心底那丝隐忧悄悄冒头。树大招风,这道理她懂。尤其是...那些模糊的噩梦碎片里,似乎总有窥视的眼睛。
烟草作坊的生意倒是稳中有升。“薄荷冰爽型”成了拳头产品,牢牢占据了“高端市场”。虽然产量还是有限,但靠着口碑和“唐仙师”的光环(现在又加了层“神童之父”),换回来的粮食、盐铁、甚至偶尔的铜钱碎银,让唐家小屋的“战略储备”瓦罐又沉了不少。唐云甚至开始琢磨,是不是该把草棚子升级成正经的土坯房作坊,顺便再搞点新口味——比如加点晒干的野橘皮碎末,弄个“果香型”?
日子似乎蒸蒸日上,充满了糙汉子的汗味、烟草的焦香和小鱼奶声奶气的背书声。
首到这天下午,一阵急促刺耳的铜锣声,像一把生锈的刀子,猛地划破了小王村午后懒洋洋的宁静。
“哐哐哐!哐哐哐!”
“县衙公差办事!闲人闪开!”
“唐家村里正何在?!”
伴随着粗野的吆喝和马蹄踏在土路上的闷响,三个穿着皂隶公服、挎着腰刀、一脸横肉的男人,骑着三匹瘦骨嶙峋的杂毛马,卷着尘土,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村子。为首一个留着两撇老鼠须的瘦高个,三角眼扫视着被惊动的村民,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贪婪。
村口放哨的半大小子吓得脸都白了,连滚爬爬地跑去报信。正在溪边指挥村民给舂米机加固底座的赵大叔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不妙,赶紧撂下锤子迎了上去。
“几位差爷辛苦!小老儿便是本村里正赵有田。不知差爷驾到,有何公干?”赵大叔陪着笑脸,心里七上八下。县衙来人,准没好事!不是催粮就是派徭役!
那留着老鼠须的瘦高个勒住马,居高临下地瞥了赵大叔一眼,从鼻孔里哼出一声:“赵里正?行,找的就是你!本官乃本县陈师爷!奉县尊大老爷钧令,特来查问一事!”他声音尖细,带着一股子官腔。
“陈师爷请讲!小老儿知无不言!”赵大叔腰弯得更低了。
陈师爷捋了捋他那两撇油亮的鼠须,三角眼眯着,慢悠悠地开口,声音却像毒蛇吐信:“本官接到线报,说你们小王村,有人私造奇技淫巧之物,名曰‘水轮舂米机’?可有此事啊?”他故意把“奇技淫巧”西个字咬得很重。′顽~夲·鰰·颤~ ′首~发~
赵大叔心里一沉!果然是冲着舂米机来的!
“回...回师爷的话,”赵大叔额头冒汗,“是有这么个东西,就在溪边...但那不是私造,是...是为了省些力气,大家伙一起琢磨出来的...舂米的玩意儿,算不得什么奇技淫巧吧?”
“省力气?”陈师爷冷笑一声,三角眼里寒光一闪,“私自改制农器,违背祖制!此其一!其二,本官还听说,有人利用此物,聚敛村民财物,名为‘专利费’?可有此事?!其三,更有人胆大包天,私下种植不明野草,熬制异烟,惑乱乡里!此等行径,与妖言惑众、图谋不轨何异?!”
一连三顶大帽子扣下来,一顶比一顶吓人!赵大叔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!周围闻讯赶来的村民也吓得脸色发白,噤若寒蝉。私造器物、聚敛财物、妖言惑众...哪一条都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!
“师爷!冤枉啊!”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