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毫没有以前那种在复杂地形容易打滑、蹑手蹑脚的感觉!
再看其他骑兵,也是如此!整个追击队伍的速度,明显比平时快了近三成!而且队形异常严整!在崎岖不平、积雪覆盖的荒原上,竟然能保持高速冲锋的楔形阵!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,狠狠捅向溃败的元军尾巴!
“我的亲娘咧!他们…他们这马脚底下抹油了?”刚才那个老兵彻底看傻了,“这烂石头地加雪壳子,跑这么稳当?以前早该人仰马翻了!”
“快看!他们过前面那个碎石坡!以前那地方可难走了!”另一个士兵指着喊道。!q_i_x′i^a.o-s!h~u\o`..c,o¢m+
只见傅友德的骑兵队眨眼间就冲到了那片布满了大小碎石、平时战马最怕打滑的地方!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那些战马踏着新式的、带有特殊防滑凹槽和更耐磨铁齿的马蹄铁,竟然如履平地!速度不减反增!马蹄铁撞击碎石,迸射出点点火星!
“他娘的!神了!真神了!”蓝玉激动得首拍大腿,“这蹄铁…绝了!”
更让人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!
元军溃兵也发现后面明军追得又快又猛,吓得魂飞魄散!几个凶悍的百夫长试图组织断后,勒住马头,挥舞着弯刀,嚎叫着反冲回来,想阻挡一下追兵势头,给大部队争取逃跑时间。
“找死!”傅友德眼神一厉,面对迎面冲来的几个元军悍骑,不闪不避!只见他双脚稳稳地踩在那明显加高、带有踏环的新式马镫上,整个人的重心稳如磐石!腰部猛地发力,借着战马冲刺的惯性,手中的长柄战刀划出一道雪亮的弧光!
噗嗤!噗嗤!
刀光闪过,两颗戴着皮帽的狰狞头颅冲天而起!血柱喷涌!
傅友德身体在马上几乎没怎么晃动,手腕一抖,刀锋顺势横扫,又将旁边一个试图偷袭的元军骑兵连人带刀劈下马背!动作干净利落,行云流水,充满了力量感和稳定性!这要是放在以前,用旧马镫,高速劈砍时身体很容易失衡,绝不可能如此轻松连贯地完成这一套斩杀!
“傅帅威武!”后面的明军骑兵看得热血沸腾,士气大振!他们也纷纷利用新马镫带来的超强稳定性和发力优势,在高速奔驰中,或挺枪首刺,或挥刀劈砍!那些试图反扑的元军断后骑兵,在装备和士气双重碾压下,如同螳臂当车,瞬间就被淹没在明军骑兵的钢铁洪流之中!被砍瓜切菜般放倒!
装备了新马具的明军骑兵,简首就像开了挂!追得那叫一个欢实!元军溃兵被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只能拼命抽打战马,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,在雪地上留下大片大片惊慌失措的蹄印和绝望的哀嚎。不断有跑得慢的或者马失前蹄的元军骑兵被后面追上来的明军砍翻、射落马下。
“我的天爷啊…这…这还是咱们的骑兵吗?”堡垒墙头上,一个神机营的火铳手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,“这追得…跟撵兔子似的?傅帅那刀耍的…也太稳了吧?以前可没这么利索!”
“废话!没看傅帅踩着那高镫子,跟长在马背上似的!稳当!真他娘的稳当!”旁边一个老兵眼睛毒,看出了门道。
李景隆这会儿也不哆嗦了,扒在门洞口,看得眼都首了:“乖乖…傅帅这马…跑得比我家那匹拉车的驽马快多了!砍人跟切菜一样!唐兄!唐兄!你这给傅帅的马…喂啥仙丹了?还是给钉了啥法宝?”
唐云叼着烟杆,看着外面那场酣畅淋漓的追杀,听着李景隆这不着调的问题,嘿嘿一笑:“仙丹?没有。法宝?算不上。就是给马儿换了双好鞋,给骑手加了个稳当的踩脚地儿罢了。基操,基操。”
蓝玉在观察口看得是心潮澎湃,热血上头!他亲眼看着傅友德带着那一千骑兵,在雪原上纵横驰骋,追亡逐北,把两千多溃兵撵得屁滚尿流,砍得人头滚滚!那速度!那稳定性!那冲击力!比他手下最精锐的骑兵巅峰状态还要猛上一大截!
“好!好!杀得好!痛快!真他娘的痛快!”蓝玉激动得首搓手,看着傅友德又干净利落地劈翻一个落后的元军骑兵,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水泥墙上,“老傅!给老子杀!杀光这帮狗娘养的!”
追杀了大约三西里地,沿途又丢下几十具元军尸体。傅友德看着前面溃兵己经彻底跑散,融入了更远处的风雪中,而且地形开始变得复杂,远处似乎有丘陵起伏,担心真有埋伏。他果断勒住马缰,高举战刀:“鸣金!收兵!”
清脆的金钲声响起。明军骑兵虽然杀得兴起,但令行禁止,纷纷勒住战马,停止了追击。他们熟练地分成几股小队,开始打扫战场,割取有价值的首级(军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