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!”
“我?”唐云一愣。
“正是!”毛骧看向唐云,眼神复杂,“驸马爷您此次北巡,所献水泥筑堡,电报传讯,新式火器,改良马具…样样皆重创北元!尤其那火炮与火铳,于边关之战,杀敌无算!令北元闻风丧胆!那巴图尔,定是将此视为奇耻大辱!他得知公主殿下不仅未死,还嫁与了您这位‘大明军械之神’,并育有郡主…新仇旧恨叠加!他这是要斩断您的牵挂!更要通过谋害皇亲,制造皇室恐慌,动摇我大明国本!皇长孙殿下…恐怕也是因其身份特殊,被选为了目标!”
“王八蛋!”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盏乱跳,须发皆张,眼珠子都红了,“狗日的北元鞑子!阴魂不散!敢动咱的闺女!动咱的外孙女!动咱的宝贝孙子!老子要扒了他的皮!抽了他的筋!把他剁碎了喂狗!毛骧!给咱查!挖地三尺也要把这狗杂种巴图尔给咱揪出来!碎尸万段!”
马皇后也气得浑身发抖,手里的佛珠捻得飞快,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:“这帮天杀的畜生!云哥儿!阿英和小鱼…还有雄英…差点就…” 她不敢想下去。
“父皇息怒!母后保重!”唐云赶紧劝了一句,但自己心里的火也蹭蹭往上冒。搞半天,是自己鼓捣出来的东西太牛逼,连累老婆孩子(还有大侄子)被疯狗盯上了?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!
“息怒?咱息不了!”朱元璋咆哮着,“毛骧!你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?!这么多人!连几条北元来的野狗都防不住?!让他们在咱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?!”
毛骧单膝跪地,头埋得很低:“卑职失职!请陛下责罚!然‘苍狼’组织行踪诡秘,成员皆为死士,极难追踪。且其在边境经营多年,恐有内应…”
“内应?”朱元璋眼神更冷了,“查!给咱往死里查!宁杀错!不放过!”
“父皇!”唐云突然开口,声音异常冷静,“光查和杀,太被动。这巴图尔像条毒蛇,藏在暗处,防不胜防。咱们得把他引出来!主动打!”
“哦?”朱元璋看向他,“你有主意?”
“钓鱼!”唐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“他不是想动阿英和小鱼吗?咱们就给他这个机会!”
“什么?!”马皇后惊得差点站起来,“云哥儿!你疯了?!拿阿英和小鱼当饵?!不行!绝对不行!”
“母后稍安!”唐云赶紧解释,“不是真让她们冒险!是做个样子!放出风声去,就说元宵节,阿英会带着小鱼去某某观灯楼赏灯!咱们提前布下天罗地网!里三层外三层!明哨暗哨全给他安排上!苍蝇都飞不进去!只要那帮杂碎敢露头,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!一网打尽!”
毛骧眼睛一亮:“驸马爷此计可行!‘苍狼’行事虽诡秘,但复仇心切,此等良机,他们极可能铤而走险!只要他们敢动,卑职就有把握将其连根拔起!”
朱元璋摸着下巴,眼神锐利地权衡着。风险肯定有,但比起被动挨打,这主动出击的法子,确实更解恨,也更有可能斩草除根!
“妹子,你看…”朱元璋看向马皇后。
马皇后脸色变幻,显然内心挣扎得厉害。一边是女儿和外孙女的安全,一边是彻底铲除隐患的机会。最终,对女儿安全的担忧和对唐云计划的信任(还有对那帮杂碎的恨意)占了上风。她咬着牙,看向唐云:“云哥儿!你…你有几成把握护住阿英和小鱼周全?一根汗毛都不能少!”
“母后放心!”唐云拍着胸脯,眼神无比坚定,“儿臣以性命担保!阿英和小鱼绝不会少一根头发!这次,儿臣要让那巴图尔知道,动我唐云的女人和孩子,是他这辈子做过的,最蠢的决定!老子要让他后悔生出来!”
“好!”朱元璋猛地一拍大腿,下了决心,“就这么办!毛骧!这事交给你和唐云全权负责!人手!兵器!要啥给啥!务必给咱把那狗日的巴图尔揪出来!死的活的都要!记住!阿英和小鱼的安全,是第一位!出了半点差池,提头来见!”
“卑职领旨!”毛骧抱拳,声音铿锵。
“儿臣遵旨!”唐云眼中寒光闪烁。
朱元璋又看向毛骧:“给沐英去信!让他给咱盯死了云南方向!‘苍狼’在边境活动,难保不会从那边溜!让他给咱把口子扎紧了!发现一个,宰一个!”
“是!陛下!”毛骧应道。
“行了!都滚去布置吧!”朱元璋挥挥手,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眼神却依旧凶狠,“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!记住,要活的!咱要亲手剐了那狗杂种!”
唐云和毛骧退出密室。走在长长的宫道上,冷风吹在脸上。唐云摸出烟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