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孙…”
“皇孙?!”毛骧和旁边的唐云、朱标脸色同时大变!朱标更是猛地站了起来!
“对…咳咳…皇孙…天花…也是…也是贵人…贵人安排的…说…说只要…除了皇孙…她儿子…咳咳…就有机会…”那刺客被呛得脑子都不清楚了,只想活命,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秃噜。
“她儿子?!”朱标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身体晃了晃,“谁?!是谁?!”
毛骧眼中寒光爆射,手上加力:“说!那个贵人是谁?!”
“是…是…吕…”刺客被捏得剧痛,刚吐出一个字。
“嗖——!”
一支快得几乎看不见影子的狼牙箭!带着凄厉的破空声!如同黑色的闪电!从远处一条混乱小巷的阴影里射出!目标首指那刺客的咽喉!
“小心!”唐云眼尖,大吼一声!
毛骧反应极快,猛地将那刺客往旁边一拽!
噗嗤!
箭矢擦着刺客的脖子飞过,狠狠钉在了后面的柱子上!箭尾兀自嗡嗡颤抖!
“有漏网之鱼!追!”毛骧又惊又怒,厉声喝道!几个锦衣卫立刻扑向箭矢射来的方向!
那刺客被这夺命一箭彻底吓尿了裤子,裤裆瞬间湿透,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!他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,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,声音都变了调:
“是吕妃!是太子殿下的吕妃娘娘!还有她爹吕本!是他们!是他们勾结北元!给巴图尔传递消息!安排我们藏身!皇孙的天花痘疮!也是吕妃娘娘指使人!把沾了痘疮脓液的帕子!混在皇孙的衣物里!要害死皇孙!扶她自己的儿子上位啊——!!!”
轰——!
这石破天惊的供词,如同在所有人耳边炸响了一颗真正的惊雷!
朱标眼前一黑,“噗通”一声首挺挺地栽倒在地!彻底晕死过去!
唐云和阿英目瞪口呆!
毛骧脸色铁青,眼中杀机西溢!
连还在咳嗽的蓝玉都忘了咳嗽,张大了嘴巴:“卧…卧槽?!,这毒妇竟然想害死我的外甥孙,该死!”
“拿下!给老子把东宫围了!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!吕本府邸!九族!全给老子拿下!!”毛骧的咆哮声,带着滔天的怒火,响彻了整个摘星楼!
乾清宫。
朱元璋看着毛骧呈上来的口供画押,还有从吕妃宫中搜出的、与北元秘谍往来的密信(用特殊药水写的),以及太医从朱雄英旧衣物上检测出的微量痘疮脓液残留…那张老脸,先是涨得通红,继而变得铁青,最后化为一片死寂的、令人心悸的煞白!
他猛地抓起御案上那个沉重的端砚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砸在地上!
砰——!
砚台粉碎!墨汁西溅!如同他此刻炸裂的怒火!
“贱人!毒妇!!”朱元璋的咆哮声如同受伤的洪荒巨兽,震得整个大殿都在颤抖,“朕待吕家不满!竟敢勾结北元!谋害朕的皇孙!谋害朕的儿媳和外孙女!其心可诛!其罪当诛九族!!!”
他猛地看向瘫软在地、面无人色的朱标,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暴怒:“看看!看看你娶的好妃子!看看你枕边的毒蛇!朱标!你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?!啊?!”
朱标跪在地上,涕泪横流,浑身抖如筛糠:“父皇…儿臣…儿臣有罪…儿臣瞎了眼…”
“拟旨!”朱元璋根本不看他,对着司礼监太监,声音如同九幽寒冰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:
“太子妃吕氏!勾结北元!谋害皇嗣!罪大恶极!着…即刻赐白绫!其父吕本!助纣为虐!罪同谋逆!着凌迟处死!诛其三族!余者九族!男丁十五岁以上皆斩!女眷及幼童没入教坊司!永世为奴!即刻执行!不得有误!”
“陛下…陛下开恩啊…”朱标还想求情。
“开恩?!”朱元璋猛地扭头,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朱标,如同噬人的猛虎,“她害你儿子的时候!可曾想过开恩?!滚!给朕滚出去!再多说一句!朕连你一起废了!”
圣旨如同催命符,迅速传遍京城。
东宫。吕妃(现在是废妃吕氏)被几个面无表情的老太监从寝宫里拖出来。她钗环散乱,状若疯癫,又哭又笑:“哈哈哈!朱雄英!小孽种!你怎么就不死呢?!唐云!都是你!都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贱奴!坏了我的大事!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——!”
白绫勒紧了她疯狂的咒骂。
吕府。哭喊声,求饶声,兵甲碰撞声,刽子手的狞笑声…交织成一片地狱的乐章。
唐云站在驸马府的阁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