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确凿!来人!拿下!”
“冤枉啊驸马爷!”郑有德噗通跪下,声泪俱下,“下官…下官冤枉!都是…都是下面的人胡作非为!下官毫不知情啊!”
“不知情?”唐云冷笑,从怀里掏出几份画押的口供,甩在他脸上,“看看!你养的狗都招了!要不要本驸马把陈西赖子、周扒皮还有你那些‘跑腿’的胥吏都叫来,跟你当面对质?!”
郑有德看着那白纸黑字红手印,脸瞬间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~咸^鱼?看_书/惘. /首?发/
“搜!”唐云懒得跟他废话,一挥手!
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动手!翻箱倒柜!动作粗暴但有效!书房瞬间一片狼藉!
“驸马爷!您…您不能这样!下官是朝廷命官!您…”郑有德还想挣扎。
“闭嘴!”一个亲兵嫌他吵,顺手抄起桌上一块镇纸,塞进了他嘴里!郑有德顿时“呜呜呜”地翻起了白眼。
“找到了!”一个亲兵猛地从书架后面一个暗格里,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子!打开一看!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!还有几封用火漆封着的信!
唐云拿起信,拆开一封,扫了几眼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郑通判!好大的手笔啊!收受陈西赖子纹银三百两?周扒皮孝敬五百两?还有…胡惟庸胡相爷府上管事‘吴先生’的‘问安信’?啧啧啧…这信里写的啥?‘扬州事,务必办妥,相爷必有厚报’?这‘厚报’,是银子?还是你郑通判的项上人头啊?!”
郑有德看着那信,听着唐云念出的内容,如同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,彻底瘫软在地,眼神涣散,嘴里塞着镇纸,只能发出绝望的“呜呜”声。
“人赃并获!铁证如山!”唐云把信和银匣子往怀里一揣,对着亲兵,“绑了!嘴堵严实点!别让他咬了舌头!”
他又瞥了一眼角落里努力降低存在感、但浑身泥壳子太扎眼的李景隆:“景隆兄!劳烦你…呃…当个‘人证’?看看咱们郑青天这贪赃枉法、勾结奸佞的嘴脸!”
李景隆看着被捆成粽子、嘴里塞着镇纸、一脸死灰的郑有德,再看看自己这一身泥,突然觉得…自己摔那一跤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?至少…至少没被塞镇纸?
“唐兄…我…我能洗把脸吗?”他弱弱地问。
“洗什么洗!这样挺好!原汁原味!更有说服力!”唐云大手一挥,“走!打道回府…呃…回京!给咱们胡相爷送份‘厚礼’去!”
几天后,京城,锦衣卫指挥使司。
毛骧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“土特产”:捆得结结实实、面如死灰的郑有德;几份按满红手印的口供;一匣子白花花的赃银;还有那几封要命的密信(尤其是胡惟庸府上管事“吴先生”那封)。
他拿起那封“吴先生”的信,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笔迹和火漆印记,又掂了掂那沉甸甸的银匣子,那张万年不变的棺材脸上,罕见地露出了一丝…兴奋?
“驸马爷…您这趟差…办得漂亮!”毛骧的声音带着点金属摩擦的质感,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,“人证、物证、口供、赃物…链条完整!尤其是这封信…嘿嘿…”他阴测测地笑了两声,“胡相爷府上这位‘吴先生’,卑职可是‘久仰大名’啊!”
唐云叼着烟杆,一脸“基操勿六”的淡定:“毛指挥使客气了。都是为陛下分忧。这郑有德,还有那几个混混胥吏的口供,都指向胡惟庸是幕后主使。人犯和东西都在这儿了,接下来…就看毛指挥使的手段了。”
毛骧眼中寒光一闪,如同毒蛇吐信:“驸马爷放心!进了我这北镇抚司的门,就没有撬不开的嘴!郑有德?小角色!卑职要的是…他背后那条大鱼!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煽动民变,阻挠国策?找死!”
他猛地站起身,对着外面厉声喝道:“来人!”
几个浑身煞气的锦衣卫校尉应声而入。
“将人犯郑有德!单独关押!严加看守!没有我的手令,天王老子也不准见!”
“将这些口供、证物,连同卑职的密奏!用八百里加急!密封!即刻送入宫中!呈交陛下御览!”
“再派一队精干人手!给我盯死胡惟庸相府!尤其是那个‘吴先生’!一只苍蝇飞出来,也要给我查清楚公母!”
“是!”锦衣卫轰然应诺,动作麻利地开始分头行动。
唐云看着毛骧那副“终于等到开饭”的兴奋劲儿,心里默默给胡惟庸点了根蜡。老胡啊老胡,你说你惹谁不好?非得惹锦衣卫这帮活阎王?这下乐子大了!
他拍拍屁股站起身:“毛指挥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