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尤其是燕王系的军官们,眼神都不一样了,腰板挺得更首。~精¢武\晓-说-旺* ~罪*新/章.截\埂`歆!快+
看看自家王爷,再看看其他那几个草包王爷,高下立判啊!
演习结束,该新兵营操练了。新兵蛋子歪歪扭扭站着,兵器都拿不稳。负责训话的小校是个京营的小年轻,仗着是徐达某个远房侄孙,嗓门大本事差,指着新兵一通乱骂:
“废物!连左右都分不清!中午都喂猪了吗?给老子打起精神!看什么看!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!”
骂得是唾沫横飞,新兵们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朱棣在不远处看着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他走过去,那小校看见燕王,立马换了副谄媚笑脸,腰都弯了九十度:“王爷!您看这帮废物……”
朱棣没理他,走到一个新兵面前。那小子看着年纪不大,紧张的满头大汗,肩膀微微发抖。朱棣伸手,在众目睽睽之下,帮他整了整歪掉的皮甲束带,动作自然得跟给自己亲兵整理一样。
“紧张?”朱棣声音不高,听着挺温和。
那新兵都傻了,哆嗦着点头。
“没啥好紧张的。”朱棣拍了拍他肩膀,力道不轻不重,“谁不是这么过来的?我当年第一回上战场,裤子都湿了,比你们怂多了。”
旁边几个新兵都忍不住偷笑起来,紧张气氛瞬间缓解了不少。
朱棣这才转向那个错愕的小校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练兵,贵在练心,不在练口舌。骂他们十句,不如教他们一遍。”
他指了指旁边摆着的兵器架子,“去,挑个老兵出来,从头做一遍,让新兵看清楚!跟着好好学!比干吼强。”
那小校脸一阵红一阵白,屁都不敢放一个,赶紧跑去叫人演示了。
这一幕,又被旁边的张玉看了个满眼。张玉原本是燕王麾下悍将,轮训过来后被韩老将军看中硬留在京营,心里多少有点疙瘩。
现在看到自家王爷不仅本事碾压众藩王,对普通大头兵都这般平易……心里那点疙瘩,不知不觉就化了不少。再看看那个只会耍威风的京营小校……啧,真是没法比!
夜里轮值守哨,天气骤变,寒风刺骨。燕王朱棣居然没回自己在京城的府邸,披了件普通军官的旧披风,提了个竹筒罐子,带着亲随,一营一营地巡查。
“谁?!”一个哆嗦的声音从哨楼传来,火光映照下,是新兵营那个白天被朱棣整理束带的小兵。
“是我,燕王朱棣。别慌。”朱棣一边回应,一边爬上简陋的哨楼。寒风呜咽,小兵冻得嘴唇发紫,抱着矛杆首打哆嗦。
朱棣没说话,把手里那个还冒着热气的竹筒罐子塞到他手里:“姜糖水,灌两口,暖暖。”
小兵捧着热乎乎的罐子,人都懵了:“王……王爷……这……”
朱棣摆摆手,顺势在他旁边的烂草堆上坐了下来,拍了拍身边:“坐,怕个屁,老子又不吃人。”
他目光投向漆黑一片的营地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对那小兵说,“这风吹的,营房怕是不够暖和。明天我跟徐帅说说,给你们宿营地背风面再挡层草席子。”
那晚,燕王坐在风口哨楼上,跟冻得瑟瑟发抖的新兵分喝一罐子姜糖水的事,天还没亮就在新兵营里传开了。当兵的没啥大想法,就觉得这燕王爷……不一样!心里热乎!
几天后,徐达把朱棣叫到了中军大帐。
老爷子没绕弯子,指着沙盘上一块区域:“燕王,马上入冬了,各卫所新兵也练了一阵子。搞场实兵对抗演习吧。地点就在东边那个马山坳。你负责整个演习的策划和组织,协调新兵营和京营那几个不服管教的刺头队。人手不够,营中将领随你挑几个帮衬。”
这权力不小了!演习策划组织,等同于战场指挥!还能调动协调京营的人马!
朱棣眼中精光一闪,面上依旧沉稳:“谢徐帅信任!末将领命!”
他顿了顿,“人手……末将觉得,新兵营的张玉(他燕山卫出身),还有京营新提上来的那个骑兵把总赵铁柱,算账是把好手,管后勤调度。再加个……李彪吧,那小子脾气爆,正好带刺头队!”
徐达盯着他看了两秒,那老辣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看穿。朱棣推荐的这几个人,既有他自己的旧部张玉,也有京营里刚冒头的新锐,还有脾气难搞的刺头。这小子,用人倒是不拘一格。
“行,就依你。”徐达点点头,没多说。
几天后,燕王府书房(在应天府邸)。
道衍和尚(姚广孝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