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局,刘安也只能广撒网多捞鱼,尽力把手中的讯息转告给东路军。
刘安之初心,寄希望于能保全东路军退回辽东,为东征大军保存最后一分元气。
不至于......全军覆没。
......
大营之中。
总兵孙邵良举起一张信封,摆在了桌面。
“此乃刘帅亲笔所书!”
“上有印记,有疑虑者,尽可查看。”
左近亲兵立刻持着信封,转递了下去。
一名屯将率先拱手。
“大人言重,我等岂敢怀疑刘帅亲笔。”
“不敢......卑职不敢......”
亦有人纷纷应和。
话虽如此,当亲兵呈上信件时,
众将口上推辞谦让,手上却也不停。
他们默契地依次传递,神情严肃地仔细验看了信封上的幽州牧大印与刘帅私印。
军法森严,事关全军,容不得半点马虎。
其上乃幽州牧大印,并刘安作为皇室宗亲的私印。
众将视之无误,方才敢信服总兵孙邵良所言。
“大人,我等察验完毕,确乃刘帅所书无疑!”
军令如山,朝廷法令,要高于上级的空口无凭。
指挥营兵,靠的是虎符,军令。
而非所谓的将官威望。
营中的督军和监察官,可不会放任这些武夫私自操持兵权。
条条框框,定的分明。
朝廷举国之力供养编练的营兵,纸面上总计才不过十余万。
其军纪终归是要超脱糜烂的卫所兵不少。
孙邵良见所有人都信了信件来源,才敢取出信纸,宣读其上......疯言疯语。
没办法,真正亲眼所见之前。
谁看了这封信,都会怀疑,东征主帅刘安,是不是疯了?
‘本帅亲眼所睹,倭人携疫,死亦诈起!’
‘西路大军后营己溃,北归退路断绝。’
‘全军陷于汉城孤城,进无可进,退无可退。’
刘安的目的,并非在场武官下意识所浮起的念头......
‘求援?’
不,他只是为了劝退。
劝东路军速速还师,或可有生路可言。
汉城内外,尸乱不断。
纵使再添三万军进来,怕是也解不开如此危局!
‘......至此,本帅方才锥心彻骨地想明白。’
‘自我大军踏入高丽境内之初,我西路主力的结局,便己注定!’
‘此非战之罪,实乃不测之邪疫所致!’
从他们一无所知的踏入高丽境内之初,西路主力的结局便己经注定!
‘......高丽君臣欺君罔上,妄报假讯,皆己为本帅斩首!’
他们前脚才兴高采烈地在大顺天军助力下重归国都,汉城。
在西路军后营总兵独身而还,惨死尸变之后。
刘安怒急,不管真相如何,干脆把高丽君臣杀了了事。
顺便以一国之王室来祭旗。
提振陷于汉城尸围后,低沉的士气。
‘收得此信,即刻班师,勿要南下!’
待孙邵良念完。
一名屯将立刻失声道。
“刘帅他……他把高丽国主给斩了?!”
一名年长的校尉倒吸一口凉气,低声道。
“刘帅持节东征,代天子巡狩,确有临机处置下国之君的权力……”
“可,可那毕竟是一国之君,就这么斩了?”
其他人也惊疑不定,各抒己见。
“我军尚需高丽向导引路,这如何是好?”
“这......”
“能肯定所言不假吗?”
“会不会是倭人假传飞讯,乱我军心?”
“莫非......帅印己经被倭人缴了?!”
一言不发的监军,也插了句话提醒众人。
“若此信为伪,而我军贸然撤退,便是贻误战机,乃是动摇国本的死罪!”
随着众人依次猜测。
东路军武官们的争执疑虑,不再放在高丽君臣的生死。
而是......
转到了信中所言,‘泣血复生,击首而死’,是何缘故?
以及,究竟是否要退军?
这有没有可能......
是倭人伪造的假消息?
东路偏师,五千将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