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性的作用。
李煜临行前的安排,终究还是暴露出了它内在的缺陷。
不算致命,却让整个顺义堡的运转,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‘民主’迟钝感。
......
马蹄奔飞。
卷起的烟尘在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土龙。
“驾——”
“驾——”
一名斥候哨骑从队伍前方的高坡上折返,纵马疾驰而来,坐骑的鼻孔中喷出滚滚的白气。
“家主!”
他的脸上混杂着尘土,眼神却透着一股兴奋。
“卑职沿途观察,前方河岸边上,发现一处新立的营寨!”
“远观悬旗,应是我顺义堡兵卒所驻扎!”
无故在堡外扎营?
李煜的心头微微一动。
尚有余力外出扎营分兵,看来堡内尚且安稳。
不过终究还是得真正见到营寨驻留之人,才能确定结果。
李煜闻听,手上一拉缰绳,驭马加速向其所指而进。
“那还愣着做什么!”
李煜的声音不高,却也压过了呼啸的风声和杂乱的马蹄声。
“快,引路!”
“好事还是坏事,去看看便知!”
......
“官道上有动静!”
当李忠听闻哨兵汇报,有一众骑兵在官道上裹挟着烟尘而来。
他第一反应就是兴奋。
他都不用爬上箭塔,去仔细分辨来者的旗号。
这个时节,还愿意往鸟不拉屎的顺义堡跑的骑兵。
除了自己人,没人会过来没苦硬吃。
况且,来者的方向,正是沙岭堡所在。
那么身份就不用多想,应是家主率亲骑折返而归。
“你们继续盯着水渠,我去外面迎一迎。”
在这儿驻扎的人手,足有西个什的男丁,足可见重视。
两什屯卒,负责轮替,定期清理河渠网绳锁链拦截的‘水鬼’。
两什流民新编戍卒,负责放哨,做炊,打杂。
与好歹经受过一定军事训练的屯卒相比。
这些新编戍卒多是刚放下锄头的民户百姓,正面厮杀尚派不上用场。
便由着他们一点一点地加固营盘,承担放哨、做炊等杂务,倒也人尽其用。
就这么着,一两日的光景,营盘己初具雏形。
比如现在。
倚着河渠一侧扎营,其余三面也挖了拒尸的粗浅沟壑。
西面各自设了木栅为隔,刺桩斜埋。
就连木质寨墙,他们也正在着手从沿河一面建起。
哨楼分别立在营盘斜对角,共计要立起两座。
一座己经建好,另一座还正在搭建。
起码基本的守御功能,这处营盘己经具备。
河渠表面头,也拉上了绳索。
河渠底下,也有水性好的潜下去,提早打了几处木桩缠绳结网。
这些准备,都是为了防止尸鬼浮在水里,无声无息的溜去顺义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