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箭手们几乎是飞快逃跑,另一只火铳再次打响后,那些弓箭手便己经逃离出射程。
将那婆子也杀了,陆中等人浑身尽是血。
他提着滴血的刀走到后面那辆马车,掀开帘子,看了眼坐在最里面的陈砚,便道:“大人,又杀了一波。”
陈砚郑重道:“多亏了陆总旗拼死相护,否则今日我等就危险了。”
不等陆中开口,马车里响起一道慌乱的声音:“大大大大人小心。”
陈砚低头,见自己手里的刀,己在新抓的王灿宇王老爷粗胖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,很诚恳道:“在下乃是文弱书生,实在握不住刀,还望王老爷见谅。”
“见谅见谅!”王老爷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他们都走了,陈大人可以把刀收起来了吧?”
见陈砚看过来,他赶忙咧嘴,笑得更讨好。
陈砚将刀从他脖子挪开,另外一位吴老爷见状也急忙道:“还有我,大人还有我!”
陈砚左手右手都放下,在两人长长松口气时,对两人道:“二位该感谢陆总旗,若不是他奋勇击退敌人,今日二位老爷就要身死于此了。”
两个被绑着的人头皮发麻。
若刚刚的箭是射向这辆马车,他们两己经成陈砚的肉盾了。
万幸。
万幸……
两人赶忙朝着陆中低头,讨好笑道:“多谢陆总旗。”
陆中无视二人,扭头对陈砚道:“陈大人,下次怕是更难。”
这些日子,他们己经历过下毒、火灾、陷阱与截杀。
长期的精神紧绷与疲惫,让陆中这一个月仿佛老了五岁。
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是跟在陈大人身边,有锦衣卫的兄弟可以通力合作。
在松奉都己如此惊险,薛大人独自前往京城,定是遭遇各种截杀、明枪暗箭。
薛大人不知要经历何等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