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商们滔天的怒火,让得宁王怒而离场。
宁王敲开谢先生的房门,怒而冲进去,将剑往桌子上一拍,便怒道:“不过一群商贾,竟敢来找本王的麻烦!”
谢先生帮宁王倒了杯茶,双手端着送到宁王手边:“王爷只待成了大事,这些人不足为虑,何必气恼。”
宁王怒火正盛:“若己成大事,本王何须烦忧。正是这紧要时刻出了大事,他们若来个鱼死网破,本王必不能成事。”
谢先生沉默了。
宁王虽有私兵,多在外海,即便将他们召回来,也需时日往返。
若在此期间让朝廷知晓此地情况,天子调大量兵马来此地围剿,举事便难上加难。
“只要安抚住那些盐商,拖上一年半载便是了。”
宁王侧头看向谢先生:“先生可有良策?”
谢先生眼中闪过一抹寒气:“只需杀了那陈砚,一切困难便可迎刃而解。”
“先生所言甚是,只是那陈砚实在难抓。”
宁王面露失望。
这一个月他己用了不少办法,终究都被陈砚一一躲过。
“在下还有一计,”谢先生凑近宁王,压低声音:“那陈砚自诩仁义,不若王爷将南山那些百姓尽数抓来,陈砚不露头,便一日杀百人。”
宁王听闻,猛地转头看向谢先生。
谢先生知晓宁王是听进去了,当即笑道:“若陈砚露面,轻易就可将其杀之;若陈砚不露面,就是假仁义,往后又有何人会为了他不畏生死?”
宁王神情高深莫测:“先生此计虽好,然本王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王爷何必被虚名所扰。”
宁王深深看着谢先生:“何须如此麻烦,本王有一计可安人心。”
谢先生惊诧:“哦?敢问王爷有何良策?”
“只需借先生项上人头一用!”
话落,宁王拔出桌子上长剑,在谢先生惊骇的目光下刺入胸口,温热的血喷了宁王一身。
“啊!”
伴随着一声痛呼,宁王抽出带血的剑,提着压到谢先生的脖颈处。
“饶……饶命……”
谢先生单手捂着胸口,惊恐地向上方的宁王求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