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在地。
“阿庆,随朕去太庙试试那千斤鼎。”
她兴致勃勃地吩咐,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案几——
“哗啦!”
上好的青玉茶具碎了一地。
老太监终于撑不住,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恍惚间最后一个念头是:明日早朝,怕是要改在演武场了……
眼见老太监昏厥,姜蕤连忙放下铜鼎,却听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殿内金砖竟被砸出几道裂纹。
“啧……”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尖,转头看向那几个抖如筛糠的小太监:“还不快把赵令扶下去歇着?记住,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句……”
她手指在颈间轻轻一划,吓得小太监们连连叩首,额头都快磕出血来了。
待众人手忙脚乱将赵忠庆抬出殿外,姜蕤望着满地狼藉,不禁扶额叹息——这就是嗑药不节制的恶果!
她随手拾起一片碎瓷,在手腕上轻轻一划——肌肤莹白如初,连道红痕都没留下。
又加两分力道,只听一声脆响,青瓷竟在她修长的指间化作雪色齑粉,簌簌洒落。
“看来自己是试不出深浅了……”她朱唇微勾,眸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算了,等以后哪个不长眼的刺客撞上门来,自然就知道这身皮有多厚了。”
想到这儿,她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屋里嚯嚯了,否则怕是整座宫殿都要被她拆个干净。这一刻,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人形二哈。
走出暖阁,再经过几个抄手游廊,便是春意盎然的御花园。
一路上,姜蕤提着十二分的小心避开游廊栏杆,生怕一不留神又给碰裂了什么。
御花园内姚黄魏紫争奇斗艳,游蜂浪蝶穿花度柳,一树树西府海棠开得正酣,粉白花瓣纷纷扬扬,织就一袭天香云锦。
走到一株百年老梅前,她忍不住伸手想折一支梅花,以枝代笔,在树底下练字调息,学学控制力道。
谁知手刚碰到到梅枝,还没来得及使劲,就听到一道裂响——整段梅枝连皮带骨都被她扯了下来,断口处还挂着几缕残破的树皮。
“......”
盯着手中这段无辜遭殃的老梅,姜蕤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尴尬,还真是走哪儿拆哪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