溅得老高。

……

崔渊回京的前一天晚上，姜蕤收到了闫琅的密报——柳谦、颜颂、杜衡三位重臣的府邸，当夜潜入了数批杀手。

幸好她早有防备，提前安排了人手暗中盯守，再加上程烈的人马及时驰援，才堪堪拦下这场杀戮。

否则，第二天的永姜城，怕是就要多出几百具血淋淋的尸体了。

姜蕤捏着信笺，指尖微微发颤，后背沁出一层冷汗。

她确实做了准备，但更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。

毕竟在现代社会生活这么多年，她潜意识里仍然觉得，权谋之争再狠，也不过是尔虞我诈、明枪暗箭，哪会真的就这样赤裸裸地——杀人灭门？

然而，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，第二天早上又传来噩耗——柳谦身中剧毒，命悬一线。

“不可能！”姜蕤猛地站起身，案几上的茶盏被衣袖带翻，茶水泼洒一地。

她分明给柳谦、颜颂、杜衡三人各送了一枚系统出品的“百毒不侵丸”，怎么会……

除非——

她眸中闪过一丝无奈，除非那枚救命的丹药，至今仍躺在某个锦盒里吃灰......

不行，她要亲自去看看情况。柳谦都己经危在旦夕了，家里却没人帮他解毒，可见他根本就没跟家里人说过那丹药。

“闫琅！”她倏然转身，衣袂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，“速传程烈过来，朕要乔装去一趟柳府。”

闫琅领命疾退，却在转身时瞥见赵忠庆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
姜蕤眸光微转，“阿庆，朕赐你的那枚丹药可还在？”

老太监闻言一颤，支吾道：“老奴......”

“现在就去服下。”姜蕤不容置疑地打断，声音里带着少有的严厉，“稍后朕离宫，你便替朕遮掩行踪……”

“陛下！”赵忠庆急得首跺脚，“这节骨眼上您出去，万一......”

“人命关天嘛！”说话间，姜蕤己利落地换上了侍卫装扮，一身甲胄衬得她英姿勃发，腰间佩剑寒光凛冽。

她唇角微扬，眼底却无半分笑意，“以朕如今的身手，再加上闫琅和程烈随行，区区柳府，朕还去得起。”

赵忠庆张了张口，终究无言以对。望着帝王决绝的背影，红着眼眶深深拜下：“老奴......定守好这宫门，等陛下平安归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