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邸前,他才收起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一本正经了起来。
他右手按上腰间鎏金佩刀,左手正了正玄铁护腕,面色骤然冷峻如铁。
“你,”他声如洪钟,指向一名身着明光铠的将领,“率一队人马堵死后门,若有擅出者——”拇指在颈间一划,寒光自眼中闪过。
又转向张岳,“张副将,烦请率弓弩手围住府邸,前门更要严加把守。”语气虽然缓慢,却字字千钧。
最后对余下众将士厉声道:“其余人等随我入府搜查!都给我听好了——”
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,就算是墙缝里的老鼠洞也得给我掏干净了!听明白了吗?”
“谨遵将令!”众将士轰然应诺,甲胄碰撞之声铿锵作响。
顷刻间,整座府邸便陷入一片哀鸿。
女眷的啜泣声与孩童的啼哭声交织,仆役的告饶声此起彼伏。
有老仆跪地叩首,额头磕得鲜血淋漓:“大人开恩啊!”却被金吾卫一把掀开。
有美妾死死搂着描金妆奁,被硬生生拽开时,珍珠玛瑙滚落一地。
等他们将府中的值钱物件全部搜罗完了,刑部的官员才姗姗来迟。
程烈亲自盯着他们将财物一一登记造册,命人贴上封条抬走,这才振臂一挥:“下一家!”
整整抄了三天家,程烈才将二十七座朱门府邸全部查抄完。
当最后一箱金银抬入国库时,户部侍郎拨弄算盘的手都在发抖。
这些抄没的良田商铺、珠宝古玩、金砖银锭,折合白银竟高达西千八百万两,足足抵得上姜国整整一年的税赋!
原本空虚的国库顿时充盈了起来。
姜蕤听着户部的奏报,上扬的嘴角连AK都压不住。
她当即颁下恩旨:所有参与抄家的金吾卫将士,按品级加赏三月俸禄。程烈更是获赐御酒十坛,黄金百两。
“总算宽裕了......”她轻抚着国库账册,忽然想起现代的一句戏言:何以暴富?唯有抄家!
这些蠹虫般的贪官,随便抄一家,都是富的流油。
由此可见,百姓的日子该有多难过。这些民脂民膏,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呢!
朱笔在诏书上重重一顿:“星渚洲及北地三洲,减免半年赋税。”
她望向殿外新绿的柳枝,心中己有计较——要不了多久,那些系统兑换的高产作物,就该在试验田里结出硕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