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。

程烈反应极快，带着金吾卫呼啦一下围了上去，首接把宁风侯府的人摁住，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。

宁风侯吓得魂都快飞了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，哭嚎着喊冤：“陛下明鉴啊！臣府上下忠心可昭日月，岂敢有半分不臣之心！”

他一边哭，一边指着吕文焕，“都是这小畜生造的孽，要杀要剐但凭陛下处置！”

姜蕤缓缓走到吕文焕身前，绣着金线的靴尖轻轻踢了踢地上那滩烂泥，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：“这就是那个小畜生？”

说完，蓦地转身，凌厉眼风扫向太夫人，“那她是老畜生，你们果然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啊！”

围观百姓先是一愣，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。

太夫人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，两眼一翻，彻底晕死过去。

老太监站在一旁，不动声色地抚了抚光洁的下巴，暗自思忖：自己这些年练就的阴阳怪气功夫，跟陛下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。

这般杀人不见血的本事，日后定要好生揣摩。光是看着就叫人通体舒畅，若是能学得三分精髓……

就连程烈都觉得今天的天子，怕不是用膳时蘸着鹤顶红吃的，这张嘴比刀子还利三分。

正暗自腹诽，忽然听到天子又开口了：

“程烈！找两个手脚利索的，把这‘癞蛤蟆耍青蛙——长得丑，玩的花’的吕三少爷架起来！”

“让京城的老百姓都来开开眼！看看这位‘白天装人样，晚上变畜生’的‘人畜合一新物种’，到底是个什么模样！”

“对了，别忘了备上鞭子，给他助助兴！”

此时，侯夫人再也按捺不住，在金吾卫的钳制下奋力挣扎，一双眼睛赤红如血：

“陛下！我儿纵有千般不是，也该依律处置！这般当众折辱，岂是明君所为？！”

“哦？侯夫人这是在教朕做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