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是你……坏事做多了,遭报应咯!”
“噗——”崔渊终究没忍住,一口老血喷出三尺远,白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。
“哎哟喂!”汪毒师见状赶紧跳开,看着溅到衣摆上的血点子,尴尬地挠挠头,“这老东西都这样了,气性还挺大......”
崔明在一旁拳头捏得咯咯响,深吸一口气,强压着怒火道:“大师,还是先去西院歇息片刻......”
心里却恨不得把这口无遮拦的毒师当场掐死。
“要得要得!”汪毒师拍拍屁股转身就走,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昏死的崔渊,小声嘀咕道:“老子说的都是实话嘛......”
还想再补两句,突然瞥见崔明那攥得发白的拳头和额角暴起的青筋,顿时识相地缩了缩脖子。
“咳……那啥……"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把到嘴边的风凉话又咽了回去,“老子……呃……我这就去配副药试试……”
说着脚底抹油般溜出房门,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。
首到拐过回廊,确定崔明听不见了,这才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。
“凶啥子凶嘛……”他撇着嘴嘀咕,从怀里摸出个脏兮兮的护身符亲了一口,“老天爷可是长了眼睛的!”
这可不是他瞎说。
前些日子在瘴水郡研究蛊毒时,他可是亲眼见过不少“天罚”——那些作恶多端的人,往往死得蹊跷又难看。
当地巫医都说,这是山鬼神明的惩戒。
汪毒师摸着下巴琢磨,越想越觉得邪门。
崔相爷这症状,可不就跟瘴水郡那些遭了天谴的人一模一样——都是查不出病因,却生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
想到这儿,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赶紧又往地上呸呸吐了两口唾沫,这才觉得安心些。
“真是晦气!这老东西自己造孽,可别连累老子跟着遭殃哇……”
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,恨不得立刻离崔渊远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