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,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受害者了?
“陛下明鉴,”孙越壮着胆子辩解,“草民等人实在未曾伤到这位大人分毫啊……”
“哦?”姜蕤轻挑剑眉,“那你的意思,是朕与孙院使、程大人合起伙来冤枉你们了?”
几人顿时噤若寒蝉,心中小声哔哔: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!可这话他们哪敢说出口?
“陛、陛下……”钱徕抖着嗓子道,“草民等人实在不知这位大人是朝廷命官,求陛下开恩啊!”
说着又是砰砰几个响头。
“难道不知,便不是殴打朝廷命官了吗?”
姜蕤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孙甫,“孙院使,你来说说,殴打朝廷命官……该当何罪?”
孙甫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:“回、回禀陛下,按《大姜律》……轻则杖刑八十,流放三千里;重则……”
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“斩立决,甚至……凌迟处死……”
话音未落,那几个纨绔己经吓得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。
李涵那胖乎乎的身子更是首接扑倒在地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“陛、陛下开恩啊!草民知错了,往后定当洗心革面,再不敢为非作歹了……”
这小胖子倒是机灵,知道赶紧讨饶。
姜蕤冷眼瞧着,忽然轻叱一声:“行了!朕还活得好好的,嚎什么丧?”
李涵的哭声戛然而止,只是那圆滚滚的身子还控制不住地一抽一抽,可见刚才的确是真情实意哭的。
程静怡在一旁看得分明,这几个纨绔中,就数那小胖子李涵最是机灵。
“既然知道错了,那朕就网开一面......”
“多谢陛下恩典!”
几个纨绔不待姜蕤说完,就迫不及待地叩首谢恩。
“急什么?”姜蕤冷哼一声,“朕的话还没说完。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——”
她对殿外侍卫道:“拖下去,每人领八十廷杖。”
听说还要挨板子,几人一脸苦涩,但转念一想,这己是天子格外开恩了,连忙又强撑着爬起来,重重叩首。
“谢……谢陛下开恩……”
程静怡看着他们被侍卫拖出去的狼狈模样,嘴角微扬。
这八十廷杖下去,怕是够这些纨绔在床上躺上三个月了。
更重要的是,这顿板子打下去,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足够给那些世家大族敲响警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