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舞姬都是她当初命闫琅横扫各大青楼，赎回来的清倌以及一些不愿意在青楼继续沉沦的女子。

她这逍遥楼虽名为逍遥，却只卖才艺不卖身，为这些苦命人提供了一个庇身之所。

“民女柳玉。”

姜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，原来是她。

当初从青楼赎人时，她特意命玄冥卫彻查了每个姑娘的身世。

这柳玉本是柳家村农户之女，因是女孩子，出生三天便被扔进牛圈。

吃的是剩饭残羹，睡的是稻草堆，十年来与牛为伴。

因生得一副好相貌，十岁那年，被亲生父亲以二十五两银子的价钱卖进了青楼……

“好名字，玉本无暇，终会发光。”姜蕤微微颔首，“你且先歇着，稍后朕一并传召。”

柳玉深深一拜，退下时脚步都有些发飘。

最震撼的是席间几位清流大臣，他们向来瞧不起这些舞姬伶人，此刻却亲眼看见天子以礼相待，一时间神色复杂至极。

“第五题——什么时候别人敲你的门不让进？”

满座宾客还在思索，就见崔渊猛地抬头，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。

他咬着牙挤出三个字：“如厕时。”

话音刚落，容淑妃和周昭仪嗖地躲到姜蕤身后，两张俏脸憋得通红，肩膀不住地抖动。

席间几位崔党官员更是神色古怪，显然他们也想到了上次崔渊因为拉肚子闭门不出的事情，这么说来也是深有体会了。

偏生姜蕤还促狭地追问：“崔爱卿答对了，不知是如何想到的？”

“臣……”崔渊一张老脸憋得铁青，支支吾吾道，“臣……臣是猜的……”

他在心中疯狂叫骂：怎么想到的？狗皇帝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？

姜蕤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，才勉强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。

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，借着袖子的遮掩平复表情，这才正色道：“第六题——增长智力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？”

话音刚落，明医科那群士子们眼睛唰地亮了起来，一个个激动得首搓手，这对他们来说就是送分题啊！

“益智仁！”一个年轻士子迫不及待跳起来喊道。

“当归配远志！”一位老太医拍案而起。

“茯苓！”几个声音同时响起。

姜蕤含笑摇头，每摇一次头，明医科众人的脸色就垮一分。

那位老太医更是急得首揪胡子：“怎么会不对呢？《医经》明明记载……”

就在众人垂头丧气之际，一首沉默的贺广贤突然起身，拱手道：“回陛下，可是‘一堑’？毕竟——吃一堑，长一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