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袖见状,连忙递上帕子:“主子,小少爷方才还回头看您呢,定是盼着您回家的。,小!说-C/M¨S¨ `更_新\最¨快`”
“嗯?他有回头吗?”
容淑妃擦着眼泪,半信半疑地问道。
红袖眼珠子一转,拍着胸脯保证:“当然了!奴婢看得真真切切的,小少爷走到门口时特意回头张望了呢!”
奴婢这么一说,您就这么一听,较真可要不得啊!
见容淑妃仍有些迟疑,她凑近小声道:“主子,您想啊,他这一路上喊您大姐,不就是盼着您认他嘛!”
容淑妃闻言,眼泪又止不住地涌了出来。
她深吸一口气,整了整衣襟:“走!”
这次声音坚定许多,“咱们回家!”
刚迈出两步,容淑妃突然又停了下来。
红袖一个没刹住,差点撞上她的后背。
红袖:……
“主子,您怎么又不走了?”
容淑妃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髻:“袖儿,你快看看我的妆容是不是花了?头发是不是也散了?”
红袖抬头一看,发髻松散,珠钗就剩一个歪斜着挂在头上,脸上的胭脂被泪水冲得斑驳,就特别像是被人打劫过的。
“主子您稍等。”她强忍着笑意,连忙扶着容淑妃上了停在巷口的马车,“奴婢这就给您重新梳妆。”
取出随身携带的妆匣,动作麻利地为容淑妃重新绾发、匀面、点唇。,w′b/s·z,.¢o*r/g_
待收拾妥当,镜中的美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明艳。
“好了吗?”容淑妃紧张地问。
红袖收起妆匣,笑着点头:“保管让您的家人眼前一亮。”
容淑妃这才松了口气,可刚要下车,又想起什么似的:“等等!我这样会不会太隆重了?显得太刻意?要不还是换那支素银簪子......”
又来了……红袖只觉得自己人都要麻了。
老天爷啊,有没有人能告诉她,这府门今天到底还进不进了?
“那……奴婢给您换上?”
她试探着问道,手己经认命地伸向妆匣。
“行,换吧!”
很快,那支华美的金凤步摇被取下,换成了素雅的银簪。
容淑妃对着铜镜左照右照,眉头又皱了起来:“这素银簪子看着是不是太寡淡了......”
“主子!”红袖终于忍不住了,“再不进去,小少爷怕是要以为您己经走了,该更伤心了!”
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容淑妃猛地站起身,砰的一声撞在了车顶上。
她也顾不得疼,连声道:“对对对,快走!”
两人匆匆下了马车,刚要往府门方向走去,却见那扇紧闭的大门不知何时己经开了一条缝隙。:]完?3本*!]神~a站?? |??更§新?-*最?快=,
门缝里整整齐齐探出三个脑袋——方才的少年正踮着脚张望,身后是位面容慈祥的妇人,最下面还挤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。
三人见容淑妃看过来,齐刷刷地缩了回去。
容淑妃的视线瞬间模糊了,她踉跄着向前奔去,颤抖的手轻轻推开了那扇大门。
门后,西道身影静静地站着。
阿父拄着拐杖,身形消瘦佝偻着腰。
阿母红着眼眶,衣袖上还沾着庖厨的烟灰。
弟弟倔强地抿着嘴,眼泪却在打转。
还有那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,怯生生地躲在弟弟身后。
“阿父、阿母……”
她哽咽着唤道,声音轻得如同梦呓。
容母再也忍不住,宽大的衣袖如云般展开,将她搂进怀中:“我的儿啊......”
温热的泪水滴在容淑妃的颈间,“回来就好……回来就好......”
容父也拄着鸠杖上前两步,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女儿的发髻。
少年别过脸去偷偷用衣袖拭泪,小姑娘却己好奇地凑过来,拽了拽容淑妃的曲裾:“阿姊,你的裙子好漂亮......”
容淑妃从母亲怀中轻轻挣出,蹲下身来,指尖拂过小姑娘柔软的发髻:“阿父阿母,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添了这么可爱的妹妹?”
她眼中漾着温柔的笑意,“等会儿阿姊带你去锦绣坊,给你也裁几身新衣裳可好?”
小姑娘却突然躲到了容霖身后,只露出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:“谢谢阿姊……不过……不用了......”
容母连忙将小姑娘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