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见他打算蒙混过去，嬴疏一个没忍住，问出了口：“你喜欢男的吗？”

程涯一怔。

他看向他，眼里的情绪是嬴疏读不懂的感伤。

最终，他缓缓点了点头。

这下轮到嬴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
沉默许久，他说：“是不是被什么影响到了？阿程，男的和男的怎么能在一起？”

程涯脸上挂着笑，眼睛里却好像下起了大雨：“为什么？都是人，为什么不可以？”

嬴疏：“这不是人不人的问题，当今社会又有谁像你一样？大家都是男女之间，结婚也是男生和女生。”

程涯桌下的手攥紧了，嗓音透着苍白无力：“国外……国外有支持同性结婚的地方。”

嬴疏：“可你是外国人吗？”

嬴疏：“你知不知道，你这样别人会怎么看你？”

程涯绷紧了脸：“你就是封建！现在都是自由恋爱，我喜欢男的怎么了？我杀人了吗？我放火了吗？我喜欢的人是男的，我有什么错！”

嬴疏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给震懵了。

一时间，他的心底也蒸腾起了怒火：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异类！你会承受多少非议你知道吗？！”

“男的和男的？真是荒谬！”

程涯：“荒谬？”

嬴疏摔了筷子：“你难道就不觉得不适吗？想想你们躺在床上的那个画面，对，上次我出差回来，躺在你床上的那个男生，是不是就是你的对象？你们是不是都要准备睡觉了？！”

“是又怎么样。”程涯看着他，眼底弥漫开猩红。

嬴疏狠狠拧起眉：“你就不觉得、不觉得……”

他咬咬牙，半天都没能把“恶心”两个字说出口。

程涯却己经懂了。

“恶心吗？”

嬴疏一愣。

程涯死死看着他双眼：“你觉得我恶心吗？”

嬴疏移开了目光。

“只要你不是和男的搞在一起……”

程涯一拳捶在桌上，他看着嬴疏，发出冷笑：“是又怎么样！”

“是又怎么样？！”

“你要一枪打死我吗？”

“你要阉了我吗？”

“你要把我关起来吗？”

他一连串的质问逼的嬴疏防不胜防。

嬴疏张了张嘴，想解释自己从没想过伤害他。

可程涯己经被他的话语伤透了。

程涯豁出去了：“我告诉你，我就是这么恶心，我就是喜欢男人！我不仅他妈的喜欢男人，我还喜欢你！”

他自暴自弃般看着嬴疏：“够恶心吗？跟了你十几年的弟弟喜欢你！够恶心了吗？！！”

嬴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。

那之后他们再也没了交流。

没多久。

程涯听邢言说，嬴疏在相亲。

他当时就笑出声了。

笑着笑着，他就哭了。

他要走。

不要在待在有嬴疏的地方。

他过他的，再也不联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