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歪路。”他看向陆嫁嫁,“天窟峰不能没有峰主,你……”
“此事之后再说。”陆嫁嫁收剑入鞘,目光扫过溶洞深处,“还有一个人,该露面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:“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,果然没让我失望。”
剑疯子拄着拐杖从阴影中走出,他头发花白,眼神却依旧锐利,哪里有半分“疯癫”的样子?“瀚池这步棋,本是想逼你破境,没想到被李长久这小子搅了局。”
李长久挑眉:“老疯子,你藏这么久,就是为了看我们打架?”
剑疯子瞪了他一眼,却没动怒:“不然呢?总不能让你这小子抢了我徒弟的风头。”他转向陆嫁嫁,语气缓和下来,“如今枷锁已破,天窟峰该换个活法了。”
陆嫁嫁沉默片刻,点头道:“弟子明白。”
溶洞外,天已微亮。雅竹带着弟子们守在入口,见三人出来,连忙上前:“峰主,守霄峰和悬日峰的人来了,说要……”
!“要讨个说法?”李长久接过话头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“告诉他们,瀚池已除,谕剑天宗的事,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。”
他话音刚落,就见薛寻雪和荆夏阳带着弟子站在不远处。薛寻雪看到陆嫁嫁,冷哼一声:“陆嫁嫁,你勾结外人击杀宗主,真当我们其他三峰是摆设?”
陆嫁嫁还没开口,李长久已上前一步,笑容玩味:“薛峰主这话就不对了,瀚池与妖兽合体是铁证,难道你们要为一个叛徒出头?”他看向荆夏阳,“还是说,守霄峰也想尝尝‘太明’权柄的滋味?”
荆夏阳皱眉,他能感受到李长久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气息,知道此人已非吴下阿蒙。再看陆嫁嫁,她虽面带倦容,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,显然已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。
剑疯子忽然开口,声音传遍整个天窟峰:“从今日起,天窟峰由陆嫁嫁执掌,凡质疑者,先过我这关!”
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三峰弟子顿时鸦雀无声。
李长久看着陆嫁嫁挺直的背影,忽然觉得,谕剑天宗的天,是真的要变了。而他自己,也终于在这场风波里,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。
远处的天际,一缕晨光刺破云层,照在剑峰之上,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。
晨光漫过谕剑天宗的山门时,天窟峰的异动已传遍各峰。悬日峰的弟子们聚在演武场议论纷纷,薛寻雪站在峰巅望着天窟方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——她并非真要为瀚池出头,只是见不得陆嫁嫁风头太盛,可剑疯子的话像块巨石压在心头,让她终究没再迈步。
守霄峰的书房里,荆夏阳正对着一幅剑谱出神。方和歌推门进来,抱拳道:“师父,天窟峰那边传来消息,卢师兄已着手清理瀚池余党,陆峰主……在重整天窟峰的典籍。”
“她倒是沉得住气。”荆夏阳放下笔,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点,“你觉得,李长久那小子如何?”
方和歌想起在四峰剑会上被李长久一剑击溃心结的事,老实道:“深不可测。尤其是他打破枷锁后,气息……有点像传说中的先天灵持有者。”
荆夏阳指尖一顿:“先天灵么……看来这天下,真要乱了。”
此时的天窟峰,李长久正被一群弟子围着“请教”。南承刚练成后天剑体,缠着他问剑招破绽;乐柔红着脸递上伤药,说是赔之前捉弄他的罪;连最腼腆的云择都凑过来,想问如何快速突破通仙境。
“一个个来,一个个来!”李长久被吵得头疼,指着南承,“你先来,昨日那招‘裂石’用力太刚,收势时留三分力试试。”他随手捡起根树枝,演示起来,树枝划过空气竟带起剑鸣。
陆嫁嫁站在藏书阁门口,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莞尔。雅竹走过来,低声道:“峰主,紫天道门那边派人来了,说是……十三雨辰求见。”
陆嫁嫁脸上的笑意淡去:“让她在会客厅等着。”
紫天道门曾联合瀚池攻打天窟峰,如今瀚池已死,十三雨辰此时来访,绝非好事。
李长久察觉到动静,丢开树枝走过来:“紫天道门?是来算账还是求饶?”
“总得见见才知道。”陆嫁嫁整理了下衣襟,“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会客厅里,十三雨辰一身素衣,见陆嫁嫁进来,起身行礼时动作还有些僵硬——她左臂的伤还没好,那是上次被陆嫁击伤的。
“陆峰主。”十三雨辰开门见山,“十无宗主已死,十二秋叛逃被诛,如今紫天道门只剩我一人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