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你杀我紫天道门七道主、十二秋,今日老道便用你的骨头,祭奠他们的亡魂!”
话音未落,七意已祭出一柄拂尘,万千银丝化作利刃直扑李长久面门。这一击比上次见面时凌厉数倍,显然是突破到了紫庭境。
陆嫁嫁正要拔剑,却被李长久按住手腕。他身形一晃,竟在银丝织成的网中闲庭信步,口中还不饶人:“就这点能耐?紫天道门的道主之位,怕不是从街上随便买来的?”
说话间,他指尖凝起一缕金芒,正是三足金乌的灵力。金芒划过,拂尘银丝应声而断。七意瞳孔骤缩,转身想逃,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咽喉——那是李长久从时光长河中悟得的“定”字诀。
“你以为……”七意挣扎着,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。金芒穿透他的眉心,这位刚突破紫庭境的紫天道门精英,连惨叫都没发出便化作飞灰。
余下修士见状,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就跑。李长久却懒得多看,只是望向天际:“十三雨辰藏在那边的迎客松后,还要躲到什么时候?”
松影微动,一道纤细身影缓步走出,正是紫天道门仅存的四道主。她摘下道冠,对着李长久深深一拜:“李公子,七意是私自下山,与我无关。只是……”
她抬头时眼眶泛红,声音带着颤抖:“我在他行囊里发现了这个。”
一枚玉符被递了过来,李长久接过注入灵力,里面竟传出十无的声音,带着临死前的癫狂:“……神国牢笼的钥匙不止赵襄儿一个,宁小龄的轮回权柄,才是真正能打开‘九幽’的锁……哈哈哈,你们都被太初六神骗了!”
玉符碎裂的瞬间,李长久猛地转头看向宁小龄,却见她脸色煞白,双手按着头,额间渗出冷汗——她的识海中,正回荡着无数凄厉的嘶吼,仿佛有无数亡魂要冲破枷锁。
“小龄!”李长久伸手按住她的灵台,却被一股阴冷的力量弹开。那力量中夹杂着熟悉的气息,竟与冥君的残魂如出一辙。
陆嫁嫁拔剑护在两人身前,剑锋嗡鸣:“是冥君的余孽在作祟!”
李长久眼中闪过厉色,梦中那柄古剑的轮廓在脑海中愈发清晰。他咬破指尖,将血珠弹向宁小龄眉心,同时低喝:“守住心神!你是宁小龄,不是谁的钥匙!”
血珠融入眉心的刹那,宁小龄猛地睁眼,眸中闪过一抹幽光,随即恢复清明。她攥着李长久的衣袖,声音发颤:“我好像……看到了冥君的记忆,他说……他是被太初六神亲手封印的。”
李长久沉默片刻,突然笑了:“越来越有意思了。十二神国遮遮掩掩,太初六神谎话连篇,这世界的秘密,怕是比葬神窟的尸骨还多。”
他看向十三雨辰,语气陡然转冷:“回去告诉你们能联系到的所有势力,想知道神国真相的,三日后卯时,来谕剑天宗山门前跪着。晚了,可就没位置了。”
十三雨辰浑身一震,低头应是,转身匆匆离去。
广场上恢复寂静,陆嫁嫁看着李长久:“你打算把一切都摊开?”
“不然呢?”李长久望着云海翻腾的远方,“总不能让我们几个,累死在这群老狐狸的算计里。既然他们都想当渔翁,那我就做那搅浑水的棍子,看看谁先露出尾巴。”
宁小龄望着他的侧脸,突然轻声道:“刚才在梦里,你是不是看到了很重要的东西?”
李长久指尖微动,那柄古剑的冰凉触感仿佛仍在掌心。他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:“嗯,看到了一把能劈开‘过去’的剑。”
而此时,远在赵国皇宫的赵襄儿,正站在观星台上,望着谕剑天宗的方向。她手中的青铜镜突然碎裂,镜中最后映出的,是李长久握着一柄古朴长剑的身影。
“终究还是要面对吗……”她轻声呢喃,指尖划过镜碎片,留下一道血痕。
三日后卯时,谕剑天宗山门外黑压压跪了一片人影。
紫天道门残余弟子捧着祖师牌位跪在最前,十三雨辰额头磕出青肿;剑阁二师姐柳珺卓抱着剑斜倚在牌坊下,嘴上虽骂着“胡闹”,眼神却始终盯着山道入口;断界城新任王邵小黎带着数位长老赶来,洛神玉佩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光泽;甚至连万妖城都派了使者,是只化为人形的金毛犼,捧着妖王亲书的卷轴,时不时偷瞄人群里的宁小龄。/优?品′小¢说.网_ \更?新?最*全·
李长久踩着晨露从山道走来时,人群瞬间安静。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,手里把玩着块玉佩——正是赵襄儿托人送来的婚书信物,昨夜刚随着青铜镜碎片一同抵达。
“看来各位消息都挺灵通。”他懒洋洋地靠在门柱上,目光扫过众人,“既然来了,就别藏着掖着。谁先说说,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