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狐尾欢快地晃了晃,指尖凝出朵幽冥雪莲:“师兄,这是刚开的,能安神。”
李长久接过雪莲,忽然瞥见她袖口露出的同心结——那是当年婚书里的物件,如今被她绣成了腕饰。他刚要调侃,却见宁小龄转身对个哭哭啼啼的小童柔声道:“别怕,你爹娘在前面等你呢。”语气里的温柔,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炸毛的小师妹。
赵国的梧桐林里,赵襄儿正踩着梯子摘果子,唐雨在下面紧张地扶着梯脚。见李长久来,她把手里的梧桐果扔过去:“接住!这可是用空间权柄催熟的,吃了能增百年修为。”
李长久接住果子咬了口,甜得发腻,像极了她当年偷偷塞给他的桂花糕。“我说女皇,”他挑眉,“你的疆土都收回来了,这‘襄’字的枷锁总该解了吧?”
赵襄儿跳下梯子,拍了拍裙摆上的落叶,眼底闪过狡黠:“解了啊,不过……”她凑近一步,声音压低,“新的枷锁,叫李长久。”
远处传来爽朗的笑声,二师兄扛着大刀走来,身后跟着拎着酒葫芦的卢元白。“小师弟,听说你要跟赵女皇完婚了?”二师兄拍着他的肩膀,力道大得让他龇牙咧嘴,“大师姐让我带句话,说不可观的喜酒,她包了。”
李长久刚要反驳,却见天际飞来两道剑光。柳珺卓提着剑落在他面前,剑尖挑着块红绸:“剑阁的贺礼,自己看。”红绸展开,是柳希婉画的百鸟朝凤图,落款是“木君十”。
司命踏着时间的涟漪走来时,沙漏里的金沙正缓缓流淌。她递给李长久一块玉佩,正是当年他从葬神窟捡的那块碎片,如今已被她用时间权柄修复完整。“断界城的时间渡口建好了,”她轻声道,“以后想看看过去的自己,随时能去。”
叶婵宫出现在梧桐树梢,白衣胜雪,手里把玩着颗莲子——那是她用生命权柄种出的,能让人忆起最珍贵的过往。“常曦的名字,我不用了。”她笑着跃下树梢,“以后,我只是叶婵宫。”
邵小黎抱着琵琶走来,琴弦轻拨,正是当年李长久没听完的那首《长明赋》。“这首曲子,终于能弹完了。”她脸颊微红,“我在断界城开了家乐理坊,等你来当先生呢。”
夕阳西下时,众人坐在梧桐树下,分享着梧桐果,听着邵小黎的琵琶声。李长久看着身边笑闹的众人,忽然明白,所谓“等了许多年”,从来不是等待某个结果,而是等待此刻——所有的遗憾都被填满,所有的错过都被弥补,所有的人都在身边。
他举起酒壶,对着漫天晚霞笑道:“敬这新世界,敬我们。”
众人纷纷举杯,清脆的碰杯声里,梧桐叶簌簌落下,盖住了旧时光的尘埃,也铺就了往后漫长岁月里,无数个寻常又温暖的日子。
这一次,他们不用再等了。
春去秋来,又是五年。
不可观的银杏树下,多了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,正踮着脚够树上的白果。神御端着点心走来,无奈地看着她把裙摆弄得全是泥土——这是李长久和赵襄儿的女儿,随了母亲的跳脱性子,却偏偏喜欢缠着清圣的大师姐。
“小团子,再爬树就告诉你爹。”神御刚说完,就见小姑娘从树上滑下来,手里攥着颗最大的白果,献宝似的递过来:“大师姐,这个给你,我爹说您做的白果糕最好吃。”
神御失笑,刚要接过,却见小姑娘突然指着天空拍手:“爹!娘!”
李长久搂着赵襄儿落在院中,前者怀里还抱着个睡眼惺忪的男娃,正是他们的小儿子,性子随了李长久,总爱抱着本书打瞌睡。“哟,我们的小闯祸精又在折腾大师姐?”李长久捏了捏女儿的脸蛋,换来她一个鬼脸。
赵襄儿戳了戳儿子的额头:“跟你爹一个样,走哪儿睡哪儿。”话音刚落,就见陆嫁嫁提着剑匣走来,身后跟着个眉目清冷的少年——那是她收养的孤儿,天生剑骨,如今已是谕剑天宗最年轻的紫庭境。
“嫁嫁姨!”小团子扑过去抱住陆嫁嫁的腿,“我要学剑!”
陆嫁嫁弯腰摸了摸她的头:“等你能举起木剑再说。”她看向李长久,眼底带着笑意,“剑冢秘境新开了一处,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去!”李长久刚应下,就被赵襄儿拽住袖子,“别忘了下午要去古灵宗,小龄说小远的轮回术又精进了。”小远是宁小龄的儿子,天生能看见魂灵,却总被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