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乱不乱,太子刘奭不知道,但他却知道一件事情——自己的岳父此时此刻说的话很对。¢1/3/x′i`a/o?s/h\u?o`..c?o!m*
“嘶——”
刘奭身躯往前微微倾斜,脸上带着些许的慎重之色。
“您说的是真的?”
“那位六难大师,当真有如此厉害的本事?”
王莽坐在刘奭的面前,神色谦逊而又恭敬,像是一只狗一样,他的得体与恭敬让刘奭十分满意——他和他的爹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那就是觉着自己是天下第一,而自己手下的臣子只要乖乖当狗就行了。
这样子的认知一定会出现问题的。
如今正在应验。
王莽微微躬身,抬起头看着刘奭开口道:“启禀殿下,此事自然是真的。”
他将自己的“故事”编造了一下,将其中较为关键的因素拿了出来,以此来取信刘奭:“当年,臣尚且处于微末的时候,六难大师见到了臣,说臣的命中有一位贵人,能够帮助臣走向青云路。”
“当时,臣还不太明白这话中的含义,但那六难大师又说,只要臣忠心耿耿的对待那位贵人,便一定能够得到应有的一切,成为权贵之人。”
“臣后来持身光明,而行事正大,便是因为六难大师所说的话语。”
王莽顺路拍了个马屁说道:“而如今遇到了殿下,臣才是得知,原来六难大师所说的贵人就是您啊!如今臣遇到了您,便是遇到了那位贵人。”
“正是因为有了您,臣才有了今日啊!”
听着王莽的马屁,刘奭也有些许的放心,他看着王莽,轻叹一声说到:“你放心就是了,待到孤坐上那个位置之后,自然不会亏待你的!”
他略微犹豫之后,便看着王莽说道:“带孤去见那位六难大师!”
“孤想要看一看,他到底是不是这么的有本事!”
.... ....
宫中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瞒不过刘询的,但此时的刘询也很想知道,那位“六难”大师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,若是真的有本事,即便是给他些许富贵又能如何呢?
至于黄老还是佛陀?
刘询压根不在乎。?s-o·s^o¢x!s!w*.*c·o+m+
这些宗教的生死存亡,不就在于他的一念之间吗?
这般想着,他咳嗽了几声后,吩咐身旁的人说道:“咳咳——去,去盯着太子以及那个所谓的六难!朕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几分本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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圃园
陈况、陈渊二人坐在院子中,远处的枫叶缓缓落下,铺垫成了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地毯,两人的面前放着一个棋盘,棋盘上面黑白子纵横交错,让人看着一眼便觉着繁琐。
“渊儿,你落下此子,所图是什么?”
陈况叹了口气,他看着面前气势寻常,但仔细看去却如同深渊一样深邃的儿子,觉着自己这些年逐渐看不懂这个儿子了。
他的心机城府,如今看来,简首是令人惊骇!
陈渊只是淡淡一笑,眸子中的漆黑之色却是一闪而过——事实上,陈渊并不喜欢动这些城府心机,但在这动荡而又混乱的时代,若是不玩玩心机,坐在高位上的那位还以为自己真的无敌了呢。
他摇了摇头,轻叹一声:“父亲,您这些年可是注意到了这个所谓“佛教”的各种动作?”
陈况略微思索后,便开口道:“好像大汉的诸多权贵都与他们有些关联——一些地方上的郡守、县令似乎也信奉他们,并且允许他们传播自己的思想。”
“这又怎么了呢?”
陈渊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陈况,无奈的说道:“父亲,佛教文化乃是天竺传来的,非本土的思想文化啊——这酒意味着他们的“内核”是与华夏文化不同的。”
他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棋盘说道:“华夏文化的核心是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”,或者说是“反抗”,是“自强”,唯有这种文化核心,才可以让华夏源远流长,无论遇到什么事情,都不至于夭折在半路之中。!q_i_x′i^a.o-s!h~u\o`..c,o¢m+”
“可佛教文化不同。”
陈渊嗤笑一声:“佛教文化的核心是“驯化”,将底层的黔首也好、中层的权贵也好,都驯化为听话的奴仆——这一点上,他比之儒家的文化还要更加可恨。”
他看着陈况:“父亲,当年先祖二陈公在长安开创出“实用学”的思想,目的便是为了阻止“儒家”的天人感应以